街道平静宛如湖水,打更人也循序上场,依旧站着他们三人。
走回客栈时,竹长安将刚才发生的过程告诉了赫连屮。
“那现在我们是要等虞束池重返青木崖才能解开这个鲁家匣?”赫连屮紧皱的眉眼抱拳思考着。
而竹长安也只是点了点头。
“看样子还有一场大战要打!”赫连屮说道。
她微微叹息着,无力的摊开双手,坐在凳子上眼睛却也直直盯着眼前的鲁家匣,试图能看出里面隐藏的自己这些时日苦寻的秘密。
可竹长安不会知道从自己知道这个案件开始,从自己一步步去调查时,正是这个案件的最后一位牺牲者。
竹长安看的有些入迷,可依旧努力让自己回神,问着一旁的赫连屮:“六年前的大梁国清君侧,他是不是也知道?”
“他?”赫连屮被这样一问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王子是知道的,如果阿姊需要,他会帮你的!”
“帮?说的好像他与萧故阳无关一样。”竹长安见他的回答实在是太过官方,许是回想刚刚虞束池那番举动貌似真的有一刻感觉到了父爱,而他自己说的那些话,不禁让竹长安有些暗想:是对萧故阳的同情还是对自己这么些年的心疼?
“阿姊?”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问问教主看看是否有需要我们帮的上忙的地方。”
竖日。
夜色还咋把持着半边天,丝毫不肯退让一步。
而竹长安已经来到楼下,换好了服装看着也是秀气干练。
静静的坐在客桌上等着这一天的安排。
望着窗外升起的太阳,客栈始终没有打开店门准备营业,许是真的被虞束池这一行的队伍吓怕了吧,半天也不见得有人出来营业。
只听沉重的脚步声缓慢下楼。
“你这孩子起来的倒是挺早呀!”
抬眼看去虞束池的心情貌似很好,看样子也早已不是昨日被蛇咬下去的模样,想来他恢复的也算不错。
竹长安笑着起身为他斟上一杯早茶,缓缓开口道:“不早了,若是换做以前这已经到了上山练功的时间了。”
“嗯!看样子叶霖的训导真是没少让你吃苦呀,女孩子嘛若没这些事也是应该安安稳稳在闺阁长大的。”虞束池走下楼阁,随后的还有随从允止。
猛然才见赫连屮不知从何时露出了头试探性的走到竹长安的身边,不做言语。
“那想来我也会时常缠着我父亲让他教我一些武功,性格如此,定然做不来那闺阁女子。”
虞束池闻此刚刚拿起的茶杯倒是有些摇摆不定,在空中举着始终没有下一步,虞束池思量着放下茶杯试问道:“姑娘,你可有怪我呀!”
“怪?”竹长安舒展了眉眼轻笑一声:“教主何谈此话,即便没有您,想来那些人也会找机会对付我父亲的。既然迟早都是有这一遭,何必迁怒与他人呢,我既然查起了六年前的案子就想着能给父亲一个答案,还给他一个好名声,不然兢兢业业为了大梁辛苦了这么多,到头来竟成了大梁的禁词,连说都不让说。”
竹长安回过神情问道:“既然教主今日是要回青木崖,不知可否信得过我,小女愿意助教主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