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看着公子这样,不吃不喝?”莫念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对江岸的担忧占了上风。
闻言,莫念纠结了良久,点了点头:“无需我们多事。”虽然他也担忧公子的身体状况,可如今公子正在想事情,即便是他们送饭进去,公子也不会吃的。
他只能寄希望于公子知晓自己的承受能力,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自两人讨论过后,又过去了两日。这一连三日,江岸都把自己关在屋内。
他脑海里出现了当初自己认识沈苑的场景,那丫头小小一只,一颦一笑都能带动自己早已冰冷的内心。
那是冬日清晨。
自己早早地来到沈府,教习沈苑书法。可等自己到的时候,那丫头还在睡懒觉,说什么都不起来。
当时自己也只是把沈苑当作是小辈,对她的所有亲近都是出自长辈的关怀。
只是当时沈苑的贴身丫鬟粟粟见自己过来了,他看到粟粟很是激动地跑到沈苑身边,冲着她大喊:“小姐快起来!你师傅来了!你不是昨夜还在念叨着要见他吗!他如今已经到门口了!”
站在窗外,江岸很清楚地望见床上那隆起的一团在听到这话后有了动静。只见沈苑快速地掀起被子,眼睛都舍不得睁开,嚷嚷着让粟粟给她更衣。
见到这一幕,江岸也转身离去,嘴角却是扬起一抹笑意。
也是与沈苑相处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他也有心思这么简单的时候。
还是后来他提慕容炘做了越来越多的事情,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意识到自己身份特殊,不能给沈苑将阿里,这才收了心思,压抑着情感不去看望。
甚至,为了沈苑,他把自己的属下改名为莫见莫念,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去见沈苑,也不要念着她。自己与她在一起,也只会害了她。
可是,这些原则,却在乱葬岗发现沈苑那次,被自己放到了一边。
在别苑那会儿,他见沈苑醒来后,已不记得自己是谁,当时心里像是缺了个口一般,空荡荡的,风吹进来,也凉凉的。
不过,当他看到沈苑时不时地用痴迷又带着克制的眼神望向自己时,心里也忍不住开始幻想,忘了自己的沈苑,还是会被自己吸引到,不是吗?
当他听到沈苑说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时,他真的很想应下来,但看到她眼里的退缩和闪躲后,不由在心里苦笑,这丫头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若是自己当真了,只会吓退她。
也是如此,每当沈苑说着那些要嫁给他的话,他也只当玩笑之言,果断拒绝,笑笑就过去了。
好几个夜里,他都在想着,若是当初自己没有离开沈府,沈苑还会不会忘记自己,与慕容燿定下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