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爱卿,你起来吧。畅春园之事调查的如何了?”
“回禀皇上,两位爷各执一词,都说对方居心叵测。”
“经由底下的人查证,四阿哥堂兄确实在离开畅春园后遭到了毒打。事发现场一片凌乱,且主仆三人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
“丢失的财物出现在了城中几位乞丐的身上。他们都声称早起时发现天降横财,其它的一概不知。”
皇上明白这就是断了线索。
“依你看,对弘时下手的歹人是哪路人马?”
“回皇上,微臣认为那位爷身手不凡,能将他撂倒的必定是好手。”
这个范围就缩小了很多,皇上首先想到的就是对他有微词的几位亲王。
“弘历的眼睛如何了?”
“回皇上,太医说四阿哥的眼睛极难恢复。”
“底下的人还抓到有人在两位爷的药中掺了令伤口恶化之物。”
“只是微臣无能,未能及时发现他们牙齿中含有见血封喉的毒药。”
“你自行去领五个板子吧。”
皇上无力的摆了摆手,夏刈还有大用处,暂时不能动重刑。
蠢笨的弘时遭人挑唆,蛮横地打上门,废了弘历。
这一环扣一环,做得如此天衣无缝估计也只有盯着皇位的几位好兄弟。
至于在伤药中加料,皇上心中已有了猜测。
“苏培盛,摆驾桃花坞。”
宜修听到皇上来访,连忙外出相迎。
“臣妾给皇上请安。敢问皇上这么晚过来可有何事?”
皇上扫了一眼站在屋里的剪秋和江福海。
“你们俩都出去吧,朕有事同皇后说。”
半蹲的宜修心里“咯噔”了一下,给二人使眼色,让他们出去。
“皇后,这一眨眼咱们成亲快三十年了吧。”
不等皇后回复,他又自顾自地继续。
“先帝看重嫡子,眼中从来都没有朕和其它的兄弟。”
“二哥的太子之位两立两废,众兄弟也斗的乌烟瘴气。”
“朕就是怕府中也出现这样的情形,默认了你的一些行为。”
“但现如今朕膝下空虚,你千不该万不该朝着没了威胁的弘时和弘历出手。”
心中慌乱的皇后故作疑惑的询问。
“皇上,臣妾不明白你说什么?”
“皇后,你是个聪明人。看在太后的份儿上,朕不想说得太明白。”
其实他知道有些事情若是没有太后插手,皇后是不可能事事全身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