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妹妹,你平日就吃这个?”
其实她很想直接问一句,是不是皇后老妇又虐待她?
肚里怀着两个娃娃,怎么尽吃这些素菜?
堂堂四妃之一,孕期的伙食还比不上在延禧宫禁足的恪贵人。
“华妃姐姐,妹妹近来没什么胃口,也只用得下这些鲜菜。”
安陵容这回来了园子后,有些水土不服。
半点儿油腥味儿都沾不得,有时候恨不得抱着鲜菜叶子生啃,连六阿哥这些日子都不得不窝在偏殿用膳。
“这生黄瓜水嫩的很,你要不要来一根?”
华妃摆手拒绝了还带着水滴的嫩黄瓜。
“幸好你是在这个月份吃不下荤腥,若是在冬日里吃不下,可没那些洞子货供应你。”
“咔嚓”啃黄瓜的安陵容也庆幸怀孕时机选得好。
膳房的洞子货优先供应太后和皇上二人,她从皇上那儿蹭来的鲜菜有限。
过了不到一刻钟,吃饱了的安陵容建议。
“华妃姐姐,屋中闷热,还请姐姐移步水亭说话。”
坐在四面环水的亭子中能看清外面所有的状况,是一个极好的谈话之地。
有宝鹊和颂芝守在十米开外的九曲桥上,华妃放心地开口。
“淑妃妹妹,皇上昨日找上门,让本宫操办六阿哥的周岁宴。你可知晓这是谁向皇上提议的?”
“桃花坞那位。”
安陵容笃定的回复。
“哎!你怎么知道的?”
安陵容笑笑没说话。
皇后惯来会用其它事情来达到目的。
余莺儿昨夜来道别,说四阿哥今日就要搬回畅春园读书。
这其中肯定少不了皇后的手笔。
只是安陵容觉得依照皇后的性子来看,四阿哥这事儿还没完。
“华妃姐姐,你今日来找妹妹,不是专程说这个的吧?”
“你真没意思。这是富儿连夜送来的家书,你快瞧瞧吧。”
华妃将一封信推到她面前。
一听连夜送入园子,安陵容就感觉不妙。
她一目十行地看完后,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信中说醉酒的三阿哥将齐妃的死归咎在她身上,正策划着要在园子里为母报仇,且言语间还隐隐透露出此事与中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