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能养在你身边,就算是走正常的司法程序,你也得不到他的抚养权。”
“我会把孩子带走,去和平岛,让他在我的膝下长大。”
余怀周这段话说的又轻又慢。
像是在哄孩子。
可吐出话的字眼没一个和哄这个字沾边。
赵晓倩瞳孔未动,手同样未伸。
不知道过了多久。
被余怀周双手托着,还不到两个月,迄今为止还没自己名字的宝宝,在赵晓倩眼皮下突然猛烈的哭嚎了起来。
他因为长时间饥饿,雪白的脸皱巴成一团,哭声一阵又一阵的钻入赵晓倩耳蜗。
时间一分一秒溜走。
孩子哭声不断。
赵晓倩瘫软没动弹的手指终于轻微颤动了瞬。
几秒后,像是没支撑力的脖颈微微挺直。
慢吞吞却又坚定的从轮椅上坐了起来。
手臂微微打着哆嗦伸出去。
有点不稳,但又有种说不出稳的接过孩子,揽在怀里。
赵晓倩确诊了重度抑郁症,躯体化症状严重。
余怀周没给她办理住院接受物理治疗,也没让医生开药。
把赵晓倩开车拉回了家。
赵晓倩浑浑噩噩的回次卧躺下了。
陷入沉睡时,影影绰绰的哭声钻入耳蜗。
这熟悉的哭声扰的她脑中筋不断突突直蹦。
赵晓倩想睁开眼。
但脑海深处钻出了一个声音。
告诉她说这不是医院,是家。
家里的冰箱里有奶。
余怀周会热给他喝。
出月子中心这段时间。
晚上一直是余怀周带孩子睡,她自己睡。
余怀周这么稀罕孩子,不会让他哭这么长时间,这么惨。
孩子的哭声也不会离她这么近。
睡吧。
赵晓倩。
不想睁开眼瞧见冷漠的他,就闭眼继续睡吧。
种种宽慰的话很有道理。
可随着孩子哭声不弱反重,并且迟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