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你敢动我!知道我哥哥是谁吗!”
“啊!!”
“我不会放过你!再动我一下……啊!”
“我要扒了你,我要你不得好死……啊……”
“不要打了……”
颜姒没留力气,一下下全绷着怒气打下去,棍棍落在沈星眠身上,闷在麻袋里的声音很钝重,合着惨叫声,听着就瘆人。
颜姒摸准沈星眠的脸,捏着她下巴使了下劲儿,“咔擦”一声,下巴拽脱臼后,隔着麻袋塞了块布堵她的嘴,再把下巴给接回去。
接着打。
等打得双手都开始发抖,颜姒才停下。
沈星眠从一开始的嚣张威胁,到乱吼乱叫,再到被捂住嘴后凶狠的“呜呜”声,慢慢变成了呜咽的哭声,到颜姒停手的时候,她已经趋近半昏迷,倒在地上哭声也发不出了,双脚痉挛般抽颤抖。
颜姒扔了棍子,从巷子里出来,往前去的脚步生生顿住。
她看向鬼一样出现在那的江砚黎。
他身后停了辆车,关了车头灯,车门半掩,而他背身倚靠在车头上,手里夹着的香烟燃了一半。
四目相对,他抬手将香烟给叼在嘴上,隔着朦胧的烟雾,双眸轻眯起,颜姒的模样在他眼珠子里,小脸儿上的错愕吃惊,很快镇定成淡然冷漠。
她没避开,直接走到他面前。
“我把沈星眠给绑了。”
江砚黎叼着烟,轻抿嘴角,香烟随着上下抿动了一下,“嗯。”
“我揍了她一顿。”
“嗯。”
颜姒问:“你要给她出气吗?”
江砚黎深深吸了一口香烟,接着把烟拿下来,“我车堵在这儿,不就是在给你放哨吗?”
什么意思?
颜姒心底很轻微的浮动了下,“你不追究我?”
“不追究。”江砚黎的爽快让颜姒很不适应。
“那是沈星眠,你最宝贝她了,我动了她,你不找我算账?”
江砚黎轻垂着眉眼,“我是不是得例行问一声,为什么?”
“我不高兴,我生气,我憋屈,我就想胡闹一次,揍了就揍了。”
这些话多少有些堵气的成分,不过也是借着气话把真话给说了出来。
她总不能说,怀疑沈星眠想利用住持奸杀她,她侥幸逃过一劫,现在回过神来,想把这口气出了。
没证据也没影的事,反正也是无理取闹,她就闹了。
况且真让她按正人君子那套,把沈星眠做的事一桩桩揪出来,她嫌耗事,也可能忙活一通后,最终的结果没法让自己满意,与其到时候再憋一肚子气,不如用下作些的手段去报复。
颜姒已经做好了被江砚黎给处置的准备,可他就只是静静的将一支烟给抽完,什么责备的话都没说。
陈易赶来,先是恭敬的称呼颜姒“少夫人”,没避着她,直说:“江总,司机被我支到别处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