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虞微微一笑,道:“大哥,我并非干涉你们的事务,我只是想让心蕊过上更好的生活。”
姜怀远看着姜怀虞,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姜怀虞微微一笑,道:“谢谢大哥。”
姜怀远离开了客厅,姜怀虞看着翠莺,道:“翠莺,你去告诉心蕊,让她搬进潇湘苑。”
翠莺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
“启禀夫人,长泰侯夫人亲自登门拜访。”
没过多久,翠莺步履轻盈地从外厅步入内室,欠身行了一礼,语气恭谨地禀报。
姜怀虞心中一惊,长泰侯府与国公府之间的恩怨纠葛,如同盘根错节的古木,难以和解。先是麦誉峰恶意中伤卫奉昀,诬陷其盗取赃款,若非谢百户及时援手,奉昀几乎要身陷囹圄。
而后,麦誉熙屡次在伏剑司中对卫奉昀下手,最后一次甚至险些令其丧命。
这一连串的恩怨,让姜怀虞难以释怀,她正苦寻机会让长泰侯府付出应有的代价,不曾想,对方竟然自投罗网。
“让她进来吧。”
姜怀虞面容冷峻,语气森然地吩咐。
须臾之间,长泰侯夫人裴氏便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面带谦卑之色,缓缓行了一礼。
“敬上卫国公夫人安宁。”
姜怀虞端坐在首位,目光如炬,俯视着裴氏谦卑的姿态,轻蔑地一笑,“是什么好运,将长泰侯夫人吹到了国公府的门前?”
裴氏苦涩一笑,堆满了讨好的神色,“国公夫人言重了,我深知罪愆深重,特地前来向您请罪。”
姜怀虞闻言,眉梢微挑,“哦?罪愆深重,哈,那你倒是说来听听,如何罪愆深重。”
裴氏仍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面色凝重地说道:“恳请国公夫人宽宥,往昔麦誉峰对卫世子的诬陷,实乃受靖安侯夫人胁迫利诱,我儿麦誉熙的恶行,亦是廖氏的幕后指使。您也知晓,长泰侯府已不如往日辉煌,日渐式微。
靖安侯夫人便趁机施加压力,我们为其所用,将我们当作她手中的一把尖刀,而她靖安侯府则隐身其后,所有的罪责与惩罚都由我们承担。我侄儿丧命,我儿丢官,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姜怀虞冷哼一声,语气中没有半分同情,“那也是你们自作自受,若是你们不愿屈服,靖安侯府岂能强迫你们成为其爪牙。”
她目光如刀,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我看你并非忍无可忍,而是因为这几件事你们长泰侯府都未能如愿,靖安侯府打算抛弃你们了吧。”
裴氏双腿酸麻,但她仍然坚持着,她心里明白,如果今天不能获得姜怀虞的宽恕,那么卫国公府一旦对长泰侯府发难,靖安侯府定会袖手旁观。
“国公夫人颜容恭谨,我此番莅临,正是出于诚意,愿意为贵府提供证词,揭露靖安侯府往昔的罪愆。此外,我已令我儿辞去伏剑司校尉之职,深知我府罪责难逃,此举仅为求得国公夫人的一点宽容,为我长泰侯府求得一丝生还之机。”
姜怀虞沉思良久,心中明白,要想彻底摧殘靖安侯府,仅凭这些尚不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