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见老夫不敢苟同。
竭尽所能诬以‘伊霍’一语,而必欲毙之,妄图贻其主以杀来全你直臣之名。
墨色的那句话说的真好啊!”
??群臣震惊。
伊霍之事??是指伊尹和霍光在历史上废立皇帝的行为。
在历代朝堂上就是某某人行伊霍之事,来掩盖其真正动机。
这句话一旦出口,那就是很大的问题了。
孔颖达须发皆张:“人是以是非对错定立场,你是以朝堂的立场定是非。
汝父之名皆毁与汝之手。
怪不得人家要烧你的书,烧你的字。
先前我还觉得委屈你了,觉得墨色不对。
如今看来,烧的好,烧的对啊,一点点的小事你就记恨于心,出手就要害人的命。
我等羞于与你为伍。
殿下,容臣告退,臣回家烧字去,字写的再好有什么用,心是黑的。”
孔颖达骂完就走了,背影格外的落寞。
褚遂良也呆住了。
许敬宗站了出来,拱手道:
“太子殿下,臣认为这是诬告,臣愿意携御史前往江州一趟。
是非曲直,定完完整整地呈现上来。”
管齐从朝列最后走了出来:“殿下,臣也愿前往。”
御史纷纷请命前往江州。
李承乾把这一切收在眼底,记在心里。
直到这一刻,他才完完整整地看清楚朝堂派系。
谁跟着谁,谁在抱谁的大腿。
褚遂良斜着眼看着许敬宗冷哼了一声,咬着牙继续道:
“殿下,朝廷之事事无大小,颜郡公为何在江州城行杀官之举,还请殿下定夺。”
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气。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每月朝堂都是如此。
都是我弹劾你,你弹劾我。
最后把问题全部甩到自己身上。
如果自己能定夺,还要这些臣子做什么,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李承乾看着闹哄哄的朝堂,忽然笑道:
“颜郡公,你不出来说两句?”
朝堂瞬间安静。
一直坐在记录群臣之言骆宾王身边的颜白站起了身,笑着从后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