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醒拍了一下王四端的肩膀,去做事了。
王四端还不明白。
乔坚笑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是公子对昆明城的攻心计。”
“攻心?谁的心?”
“昆明百姓之心,你想想昆明子弟兵打昆明城,还能打不下来。还是公子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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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城下。
段福已经到了。
张道宗迎出城来。
张道宗见段福过来,立即往后看,问道:“段总管何在?”
这一段时间,张道宗之心,可谓大起大落。
他视为一生之功业滇池疏浚工程,付之东流。张道宗对赛典赤的忠诚,也打了折扣。
赛典赤是色目人,是回回,张道宗是河北人,是汉人。
张道宗在云南任职,虽然有赛典赤的提拔,本质上,张道宗从来是做大元朝的官,不是赛典赤的私党。
两人之间很多事情都系在滇池水利上。张道宗对赛典赤也没有多少私人感情。
滇池水利泡汤了。
张某人与色目人赛典赤就是普通上下级关系了。
张道宗可谓心灰意冷。
只是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日子也要过下去的。
过一天日子撞一天钟。
在昆明主持后勤事宜,将粮草送往前线而已。
至于前线战事,张道宗更没有心思知道,也没有心情知道。
赛典赤出马,还能出什么问题。
即便出了什么问题,与我张道宗有什么关系。
当然了,张道宗看来,赛典赤根本不会败,
最多是攻之不下,退兵而已。
至于更多,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当了赛典赤几年下属,对于赛典赤的能力与履历,张道宗是深知的。当年宋元战场何等凶险,也没有让赛典赤翻船。
区区那个小贼,叫什么来者?
张道宗根本没有记住名字的小贼,能让赛典赤如何?
怎么可能。
忽然一天,他接到消息,前线败了,赛典赤战死了。
张道宗当时第一个感觉:“我还没有睡醒,我要去补个觉。”
但是一波波来报信的人,还有逃兵不得不让张道宗承认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