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我知道。这一件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
“老臣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不知道殿下来找来老臣。有何要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虞醒想起刚刚的情况,有些不大好开口,最后不得不将王四端那边的情况说了。“我知道老爷子您很辛苦,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说起来,很多事情都应该是枢密院那边的事情,有一个人能分担一些,老爷子您也轻松不少啊。”
赵老爷子想得更多。
文官任枢密院事务官员,武将担任主官,在大宋朝很早其实也是这样,后来都变成文官了。
限制武将胡作非为,在五代后,已经是深入到每一个大宋人血脉中。
而今虞醒想恢复旧制。赵立自然支持。
“大人,如果前几天来找我,这一件事情还真不好办?”赵立叹息道:“而今能独当一面的,也不过乔坚,刚刚从四川来的。陆良县令周洪,其他的都先天资质不足,不堪调教。这几日,有几人来投奔。却能解殿下燃眉之急。我本来想留在身边的。现在殿下要,就给殿下吧。”
虞醒大喜:“不知道从何处来的贤才?”
“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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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城中,
两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走在大街上,看着头上飘荡着“宋”旗,看了很久很久。
这当年很寻常的景色,寻常到他们走马观花,从来没有注意过。而今却是能看一辈子,两辈子,十辈子的美景。
他们就是湖南安抚使李芾的小儿子与长孙。两人虽然是叔侄,但是年龄相仿。
德祐元年,也就四年前,贾似道兵败芜湖,大势已去,李芾受命为湖南安抚使,当时湖南的军队已经调光,所有人都劝他不要去。他依然带着家中子弟来到了潭州,只留下长孙,李裕孙。让传承李家香火。
来到潭州征兵三千,元军至,满门忠烈。
幼子辅叔从小聪慧,但非儒门中人,与父亲闹翻,浪荡江湖之中,得知此事,奔赴潭州收尸。
李家上下百余口,仅于两人而已。
“小叔,你觉得云南郡王是何人?”
李裕孙问道。
李辅叔冷着脸,“乱臣贼子。”
李裕孙一愣,说道:“这样说云南郡王不好吧?”
“不,很好。”李辅叔说道:“我早就说,天下儒冠都应该当尿壶,老头子-----”
李辅叔似乎看见,李芾气得浑身发抖,拎着戒尺打过。
可是,这一下,再也打不到身上了。
李辅叔可以说是李芾一辈子的孽障。
李芾一辈子方正君子,俯仰不愧天地。但是他这幼子,却是从小忤逆先师,什么“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
“存天理,灭人欲。咦,阁下何不去了是非根。”
每一次气得李芾暴跳如雷。
非来一顿戒尺套餐不可。
今日这种天下儒冠应该当尿壶,已经很轻了。
李芾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将他赶走了。
生前,李辅叔骂了不知道多少次老头子,此刻却不愿意再说了。继续道:“当今之世,非乱臣贼子不能救,我只担心云南郡王,不够心黑,不够手辣,不够无耻。”
“只有够心黑,够手辣,够无耻,才能打败鞑子。”
李裕孙看着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