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微微一笑,示意吴笙继续说下去。
吴笙眼神中透露出对朱祁钰的敬意,小心翼翼地问:“为何殿下如此执着废海禁,小民听闻沿海一带的百姓因海禁而生计艰难,殿下是否因此而心生怜悯?”
李文疯狂朝吴笙使眼色,暗道这问得都是什么问题!不知道这话是踩郕王的心窝子吗?!谁不知道郕王是因海禁一事风声鹤气,站在风浪口受大明子民谴责,纷纷言郕王如今一手遮天,怕是反了天。
吴笙却未察觉李文的暗示,坦率地回答:“殿下,小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心中疑惑。海禁政策固然有其利弊,但若能解除,沿海百姓的生计问题得以缓解,这不正是殿下所期望的吗?”
朱祁钰闻言,神色稍缓:“海禁之策,确有其历史渊源,但时过境迁,政策亦需随之调整。我并非因个人情感而执着,只是。。。。。。”
只是什么?
朱祁钰也只是不再回顾两本厚重的近代屈辱史,他不愿再看那些令人心痛的过往。
历史的教训不应被遗忘,但更应以建设性的态度去面对未来。
朱祁钰转向吴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本王所期望的,是大明的海疆能够再次繁荣,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海禁的废除,不是为了个人的名声,而是为了大明的长远发展和人民的福祉。”
虽然苦了苦了点,那哪有如何?自强才是硬道理,他岂不知在万人眼里他是个损人利己的权势亲王,可他哪件事不是为了国家的大明利益?
即使这条路是孤身一人,朱祁钰也愿意走下去。只要方向正确,即使暂时不被理解,他也会坚持到底。
吴笙双眼一亮,恭敬对他行了个大礼:“殿下爱民之心小民今日才真正领会。海禁之策,虽有其历史背景,但若能适时调整,必将为大明带来新的生机。殿下所言,实乃小民心中所想,亦是大明百姓之福。小民愿追随殿下,为海疆的繁荣尽绵薄之力。”
李文也赶紧附和道:“小民亦然!愿追随殿下,为大明的繁荣昌盛贡献微弱的一份力!”
朱祁钰仰头大笑:“好好好!有你们两位同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海禁的废除,必将开启大明新的篇章。我们三人,定要携手共进,让大明的海疆重现往日的辉煌。”
目送两人离开后,朱祁钰一转头就见成敬泪眼汪汪,被吓地惊悚道:“你好好地哭什么?”
“奴才只是。。。。。。。呜!”成敬猛地吸溜鼻涕,擦去眼泪哽咽道:“奴才心里高兴,陛下终于不是陛下终于不是孤身一人了。奴才自幼追随陛下,深知陛下为国为民之心,今日见得有志之士愿意与陛下并肩作战,奴才心中怎能不激动?奴才愿以身许国,为陛下分忧解难。”
成敬说完,又是一阵抽泣,双膝跪地就要磕头表衷心。朱祁钰赶紧拦住他:“欸欸欸别别别!男子膝下有黄金,岂可轻易下跪?朕知道你的心意,起来吧。”
成敬这才止住哭泣,缓缓站起,但眼中仍满是忠诚与激动。朱祁钰望着成敬,无奈摇头道:“他们的嘴上说说罢了,你真当朝堂上的人都是脑子糊涂的吗?他们必定已有了准备,你且等着吧,之后可是热闹不少。”
吴笙被封为兵部侍郎,负责协助兵部尚书处理军务。他自幼熟读兵书,对兵法颇有研究,李文则被塞去了吏部。
朱祁镇私下问过朱祁钰的意思:“吏部可不是个好处,为何不派此人去兵部。”
兵部尚书于谦站郕王阵营,能护得住不受磋磨,若是派去其他部门,那李文的才能恐怕难以施展。
朱祁镇知李文的才华,他不仅精通文墨,脑袋灵活。朱祁镇心中盘算,若能将李文留在身边那是再好不过,可他不想埋没这块金子,相比于吴笙性子沉稳,李文四面玲珑,随机应变能力出众,在吏部未必会受委屈,反而可能在处理各种复杂的人事关系中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