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在干什么?
丢撵!
与此同时。
铿铿和锵锵此刻正蹲守在宫殿的门前悠悠地吹着凉风,两个小魔崽一左一右,就像是两个镇宅的石狮子。
“我们这是在做什么?”铿铿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裳,“我们这是在看门守卫魔尊大人和姐姐的安危吗?”
“你不懂。”锵锵摇了摇头,“爹爹说了,干我们这一行的,还需要在合适的时候装聋作哑。”
锵锵说到这里,又视线微妙地看了一眼窗牗里摇曳着的烛火,以及上面两个隐隐浮动着的人影。
“夜深了,姐姐你休息了吗?”锵锵突然高声喊了这么一句,“我好像听见屋子中有什么动静,姐姐可曾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无事的,铿铿锵锵,你们也早点去歇息吧。”里面传来了姜白的回复。
铿铿被锵锵忽如其来这么一嗓子给吓了一跳,连忙压低了嗓子说道:“你在做什么呢,尊上和姐姐瞧着感情挺好的样子,你这样可别打扰到他们了。”
锵锵却弯弯眼眸,露出来了一个笑容:“铿铿你不懂呀你不懂,我本来还以为姜白姐姐会说,‘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一只小野猫跑进来了’。”
说到这里,锵锵露出一口白牙。她们这种当属下的,也是play里的一环呀。
铿铿锵锵正这么低声絮絮叨叨的,姜白那边的门却倏地“吱呀”一开,一双毛绒绒的小鹿靴子迈过门槛,就这么径直走了出来。
这个在魔族仙族令人闻风丧胆的毒美人,此时却修长的手指整理了下自己前襟的盘扣,然后冷着自己那张唇红齿白却阴恻恻的脸,幽幽委屈道:“小野猫被扫地出门了。”
阮逢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扫地出门了。他只听到姐姐突然就说他“天然钓天然撩”,再之后她就脸一红一恼,转身把他关出门了。
……
魔君会谈。
“忍忍忍,你们现在倒是只知道忍了,敢情现在落在魔尊手里头的不是你们的属地,你们便可以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吗?”崇楷魔君蒲扇般的大掌拍着桌子,气得嘴里都要燎泡。
胥丧魔君天生性子比较优柔寡断,眼见着这崇楷魔君如此气恼,他完全不敢在此时上前触动他的怒意。
他只好硬着头皮安抚道:“你先冷静冷静,最近已然有仙族世家与我们接触联系了,等我们与他们谈判好了,指定第一时间就把你的辞昭拿回来。”
崇楷魔君更气了:“滚他娘的屁话!老子的园林都给阮逢年那小子拆了。听回来的探子说,那小毒物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他在劳资的辞昭依然是横行霸道。他一到辞昭里头,就说老子底下的魔们太闲了,全然不看我的面子,把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手脚全乎的,都给他提溜去刨土了!哦对,还有些断胳膊断腿的,他也不让他们闲下来,反而一转头就把他们拉到了老子的园林里头。听我们回来的探子们说,阮逢年那个疯子正让那些弱魔们学什么丝竹管弦霓裳羽衣曲之类的,这不就是打着让他们供他取乐的念头吗?你看他到辞昭做的这一个两个事情,有考虑老子哪怕一点点的面子吗?冷静?冷静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