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试试在夏季把一个铁桶扣在脑袋上晒着赶路?
金人不想。
所以他应声中箭倒地。
萧砺镇静而锐利的目光,金黄色的佛妆遮不住她美丽的眼睛,眼睛微微眯起时近似于佛像,冷静而专业的手指,手腕上带着护腕利落的收紧袖口,飞驰的羽箭冲出树林,划过夏季炙热的风,贯穿一只脖颈。
金人惊恐扭曲的脸,混乱的吼叫。
仰面朝天的跌倒,在队友的踩踏中死去。
萧砺毫不卖弄,有十足把握的双连珠箭,山风紧紧的吹着夏季的衣衫,贴在她身上,显露出肌肉的线条。
暗箭迅疾但不多而且不杂乱,不仅有序而且非常精准的,在这个适合埋伏的山坡中飞出。
金人的小队长竖起盾牌,呼和着命令其他人:“戴上头盔,拿起盾牌,聚在一起!不要慌!”
这条路左边是河,右边是山的陡坡。士兵们很难逃跑。
三分钟之后,萧砺的放箭数字和有效击杀的数字分别定格在61:55。
她冷静,克制,鹰一样的眼眸中倒映着璀璨日光,每一箭就会带走一条生命。
王安在射箭的间歇欣赏又放心的瞥了一眼,行啊,不白饶。
但战争仍在继续。
镜头忽然切换到金人视角,手臂中箭的金兵忍痛举起盾牌,按照小队收缩起来,尽量将盾牌面向敌人,一双眼睛在盾牌边缘向山上张望:“看到了!”
看到了羽箭飞出的方向,也看到了射中自己眼睛的一箭。
王安不只是嘴碎,射术也很准,这一箭从眼眶射入,穿破脑后颅骨,带着尸体往后一倒。
金兵的后续部队中很快就分出善于攀山的小股部队,拿着盾牌的刀,向山上冲去。
在冲上山的时候就不断中箭死亡。
至于绕更大的圈子突击后方,那对于一座未经砍伐、全是荒草藤蔓的山峰来说,少说也要拿着砍刀开路半个时辰。
“一、二、走你!”背嵬军还挺幽默,拿起前头被杀的金军斥候尸体,当做滚木礌石抛下去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