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依照日子是要去请安了。
沈珈芙有些起不来。
她睁开疲惫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帘子上映照出的祁渊挺拔的身影,他已经起身了,宫人正在服侍他穿衣。
沈珈芙有一瞬恍惚,随后也撑着手臂直起身,感觉后腰一阵不适,自已伸手去揉了揉。
昨夜祁渊可凶了,虽然平常也凶,但昨夜感觉都要把她的腰折断了,还锢着她做些不规矩的动作。
外面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醒了,祁渊人并未走近,声音却传进了沈珈芙耳朵里:“醒了就起来,请安的规矩不能落下。”
沈珈芙动作有些顿,闷闷地哦了一句,往外传。
她的脚刚动一下,一点疼痛传出来,她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祁渊又在外面开了口:“药在柜子上,待会儿给你们娘娘抹上。”
一闻这话,在场几个小宫女霎时红了脸,低低道了声是。
沈珈芙没忍住把帘子拉开了,正对上祁渊那张古井无波的面容,要说的话又尽数收了回去。
平日里祁渊夜里把她欺负了都要哄着她的,知道她疼还会给她上药,又哪里会让宫人动手。
这次却没有。
可要说祁渊还在生气,她却看见他穿戴好了衣裳朝她走过来,弯腰俯身如往常一般亲了下她的额头:“记得用早膳,朕先走了。”
把沈珈芙一颗心弄得不上不下的,一直到进了凤仪殿都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祺嫔已经解了禁足,一看见沈珈芙这模样也不说话,轻轻偏过头去。
她可惹不起沈珈芙。
一整个请安礼上,沈珈芙都不在状态,饶是皇后也看出来了,问了她一句是不是身子不适。
沈珈芙赶紧回:“回娘娘,嫔妾无事,或许是回来的路上舟车劳顿,还需要缓几日。”
“也是,路上疲累,是需要好好缓缓。”
底下有人窃窃私语:“又不是只她一人回来,陈昭仪娘娘还没说什么呢。”
不等沈珈芙说话,皇后便叫人住口了。
请安结束后沈珈芙去了趟寿康宫,太后看着一切都好,只不过听说了她在猎场被人射了一箭的事,仔细问清了原由,沉下了脸色。
事关皇家体面,驸马和吴家的事情注定不能拿到明面上说,不过居然敢杀人灭口,想杀的还是沈家的姑娘,陛下的宠妃,这驸马实在是胆子大。
“这时候还没下早朝,只怕是永安侯要给驸马求情。”太后轻笑一声,“做出这种丑事来,该把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了。”
沈珈芙安安静静听着。
太后叫她先回去:“哀家这儿待会儿要热闹起来,你先回去,不然要把你也卷进来听那些污言秽语。”
永安侯府的人定然是要过来求太后,到时候看见沈珈芙在这儿,定然也要不顾脸面求她在皇帝面前说好话。
这件事也与吴王府有关,或许吴王妃也会来一趟,只是不知道如今这消息传到吴王妃耳朵里没有,到时候要怎么收场还不得而知。
太后叫人先把沈珈芙送了回去,沈珈芙也听话,不再多问,自已回了玉芙殿。
刚一回去,陛下的圣旨就下来了。
晋升她为玉修仪。
越过了中间的贵嫔,直接到了修仪的位份。
沈珈芙接旨的时候还有些呆愣着,被祁渊这一出打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