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告诉我了。”徐母说,“我心里很忐忑。不过瞧见你高兴,我就放了心。”
又道,“你回国两年多了,从未像最近这般轻盈。”
家庭的负担太重了。
徐白想了下,实话对母亲说:“也不止这两年。我在国外的四年,过得也很不轻松。”
“生活很艰难。”
“还有萧珩。一年见他一两次,每次都需要大半年才可以把他对我的态度消化掉。
我有段日子甚至不愿意见人。一想到他的冷漠,心都碎了。那时候年轻,不经事。”徐白说。
又说,“还好,我熬了过来。现在坚强多了。”
年纪小的时候,一点破事都能似压顶的大山,令人窒息。
徐母心疼,安慰她说:“可能苦难就是磨砺人。”
“是,我也这样对自已说。”徐白道。
又同母亲说,“四爷他年底要回趟福州,邀请我同去。除夕前尽量回来。”
“路上以安全为主。要是回不来,阿宝跟我们过年,一样的。”母亲说。
徐白点点头。
提到过年,又想起了自已祖母。他们还在萧珩手里,现在不知如何。
还有滕禹……
徐白不能想萧珩,一想就头疼。对他,总是无能为力。
翌日,徐白和萧珠回同阳路。
她心里还惦记着宋枝昨日登门说的事。
她记得自已对萧令烜说:“宋枝如果有什么目的,她会在半路上出手。
我觉得她与萧珩不是一条心,萧珩不会把任务交给她,她不是替萧珩办事。
既如此,她就得瞒着萧珩,不会在大帅夫人的院子里害我。只能是路上。
我去看望大帅夫人,宋枝可以留我到很晚,夜路不好走,她才有可乘之机。”
萧令烜就吩咐石铖派人去查路上的猫腻。
果然,查到了。
下午时,石铖回禀了徐白;萧令烜半下午回来,也听石铖讲述了。
“……等会儿你还去吗?”萧令烜问她。
徐白:“答应了她,还是去。路上的危机,你们都解决了。”
萧令烜颔首。
他便觉得,徐白仍是他认识的那个徐小姐:看着怂怂的,一旦有事比谁都猛。
萧令烜记得,那次陶家孩子刺杀他,徐白开车就把旁边追车的汽车撞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