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有时真想粗俗一次,骂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眠眠。”
江砚黎将她推开,“你不要动不动往我身上来,你不小了,男女间的距离你还分不清?”
沈星眠两根食指怼在一起戳戳,眼儿半抬着,怯怯的瞥一眼又放下去,“可是眠眠不会对别人这样,我只对哥哥这样的。”
“你是个好女孩,更应该自爱。”
江砚黎揉揉她的头,“你的课业我最近没时间检查,我让陈易找了家教,从明天起,他来盯你的功课。”
“我不要!”
沈星眠着急的来抓他的衣袖,“我不想要别人,以前都是哥哥给我复习的,以后也这样好不好?”
江砚黎已经看不清墙后究竟有没有人,他有些急躁,已然待不住了,“我辅导你,也没见你有长进,或许是我的方法错误了,请专业老师更好。”
“我就是不要!”
他不耐的拢了下眉头,“学到的本事才是自己的,江家能一辈子给你兜底,但你自己的底子得立得住,颜姒从小家境也不差,千娇百宠也不为过,但她依然在学习上下功夫,考上医大时是全市的前三名,没满三十岁升了主治医师,她家境是落了,可一身本事永远是自己的。”
沈星眠脸色越来越难看,抽抽着落下泪来,“开口闭口姒姒姐姐,你现在魂儿都在她身上了,那你还管我好坏做什么,我成绩差就差了,哥哥你忘了小时候我跑进大雨里找你,后来发烧了四天的事吗!”
她退后两步,把着门口,后面的话是压着声气低吼出来的,尾音带了颤颤的哭腔,实在是绷不住难过,退进门里去把门给关了。
江砚黎下意识的要拧门把,想了想后,手放进裤袋里,“你好好想想,未来的路得自己规划,我能给你的有限。”
门内沈星眠的哭声顿了片刻,哭得更大声了。
江砚黎完全没心思哄她,满脑子都是躲墙后的人,他着急走过去,墙后除了楼梯,一个人影没有。
他上台阶时两三梯并作一步,一口气到主卧外。
门果然从里面锁了,他拧了下,急躁的抬起手,却轻轻落下。
“姒姒。”
“睡了没?”
里面没声。
“你开门,我进来看看你。”
门缝下依稀透出的一丝光线灭掉了。
江砚黎耐着脾气,姿态放得很低,“我书房在二楼,我是打算去办公,本来就是要把主卧留给你,我只是从眠眠门口经过,她把我给拦下来的。”
“我看见你了,真的,你躲特别快。”
“我把眠眠推开了,你跟我提边界,要分寸感,我在改了。”
“门开开,我们聊聊。”
要按他以前的脾气,早就去拿钥匙了。
够低三下四了吧,他这辈子都没对谁耐心到这份上。
颜姒绝对是没睡的,江砚黎都做好今晚清心寡欲的心理准备了,出了这么个岔子,不把人给哄好,亲眼见一见,他今晚上都得失眠,要是她肯开门,他就算赖也得在地板上赖一晚上!
“姒姒……”
门后“砰”的一声响,很轻,像是扔了个抱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