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烈估计薛冰已经发现公孙大妈被自己弄死了。
薛冰明知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却依然要替陆小凤忍住恐惧,留在这里,显然她对陆小凤的感情很深厚。
陆小凤这时已完全陷入到对案件的剖析之中,过了一会儿,才叹道:“先生,如果那个绣衣大盗就是金九龄,那么这件事情可就难办了。
以他的地位,哪怕是平南王,也不愿意轻易招惹一位一州之地的黑袍卫千户。
再说了,我们所说的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推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单靠我们的推测,金九龄是绝对不会认罪的。”
“没关系,我们都知道该怎么做。吃亏的是平南王府,而不是我们,就等着平南王府去对付他吧。”
他一边说,一边朝府内喊道:“老叶子,咱们出去喝一杯如何?”
话音刚落,一袭白袍的人影便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了府邸之内,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陆兄了解我,我是绝对不会饮酒的!”
陆小凤微笑着,道:“不错,叶兄也好,西门也好,都是那种最纯正的用剑之人,他们为求剑而行,绝不饮酒。“
“这也太遗憾了吧!”赢烈叹道:“这世上的欢乐,更是减少了许多。”
赢烈并不喜欢饮酒,不过碰到好的酒还是要多喝两口的,这里面有没有副作用?
开什么玩笑,公孙大娘做的糖豆,他都能喝得下去,怎么会在意这点酒劲?
叶孤城目送赢烈等人走后,走入王府的一处书房。
“老师!”听到这话,张悬眼睛一亮。
平南王世子忙道:“陆小凤等人怎么说?”见叶孤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叶孤城也不藏着掖着,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平南王世子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直到他说了一遍,才低声道:“这么说,他们都把金九龄当成了那个绣花大盗?“
叶孤城颔首:“……”
“你怎么看?
叶孤城目光一沉,随即又道:“我同意。”
那太子却是眉头一皱:“既然是个千夫长,本不该差这点银两,却又偷了这么多金银出来做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银子这种东西,可不是瞎猜的,你若有怀疑,我可以帮你调查一下!”
世子的面上,却是一片笑容:“有劳先生了。切莫与金九龄在明面上发生矛盾。
他到底是什么人,师父作为一个武林人士,如果真的把玄衣卫的千夫长给宰了,一定会被那些狗娘养的。”
“我有数!”苏逸云淡淡一笑。
叶孤城脸上露出一丝傲然的神色:“金九龄在五羊城中,还没有与我硬碰硬的资本。“
金九龄出了平南王府,回了自己的住处,脸上已是一片阴沉。
此时,他脑海里全是赢茜对那几个嫌疑犯的剖析。
“不将她斩杀,我誓不罢休!”
金九龄的脸已黑到了极点,他身边的两名亲信,也都闭上了嘴,不敢多说一句话,以免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