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见有穿工作服的人,抬着几个软担架出来。
担架上躺着鲜血淋淋的人。
有死人,也有半死不活受了重伤的人。
活着的人疼得嗷嗷叫,“救命,我要回家呜呜,太恐怖了。”
那个活着的人断了一条胳膊,断口上还在流血。
看那伤口和衣服的料子,断得一点不规则。
应该不是刀坎的。
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把手臂撕扯下来的。
一个抬担架的工作人员,对拿喇叭的人说:“这一对还剩三个,其余的没找到尸体,估计已经凶多吉少。
这三个里,有两个在两分钟前断了气。
目前只有这个断手臂的人还有气。”
拿喇叭的工作人员挥了挥手,见怪不怪,表情淡漠,“抬过去登记。”
“是。”
等几个担架抬走,寒绍岑一队的人不淡定了。
“岑哥,我害怕,我想弃权。”
寒绍岑同样害怕,心跳如鼓,背心已汗湿。
他曾经参加过寒家的初试,差点被一群野猪咬死。
本以为这个只比那个残酷一点点,没想到这么恐怖。
爷爷是想他们赢比赛,还是想让他们来送死。
他毫不怀疑杀伐果决的爷爷,绝对有这么狠的心。
只因在他老人家眼中,只有废物和优秀的人两种。
不能成为优秀的人,其余都是不及格的残次品,他会毫不犹豫的丢掉。
“我也害怕,我想回家。”
“岑哥,我们比不过寒韵的,我们回去吧。”
一听这话,寒绍岑怒了:
“来都来了,我们怎么也要拼一把,怎么能打退堂鼓?
作为寒家人,我们要有骨气,不能被别人看不起。”
在寒韵没回寒家之前,他是最受爷爷器重的未来继承人。
那时的他,是寒家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所有寒家长辈眼中的栋梁。
可惜这些都在寒韵回来后,一夜之间就变了。
他搞不懂爷爷为什么那么相信寒韵一个孤女。
他甚至怀疑过爷爷是不是被什么人控制了。
才会忽然转变性情,一根筋的只看得到寒韵优秀。
却看不到其他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