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于蝶脸色淡然,不见半点神色波动,但他相信,在于蝶的眼底,尽是得意之色,得意她伤了他。
唐安志怨恨道:“下一次,你就不会像今天这般好运了!”
一抹杀意,从唐安志眼神深处一闪即逝。
“大意?”
于蝶看着唐安志离去的背影,哪怕他隐藏的很好,还是可以依稀看到,他眼神深处,有一抹杀意一闪即逝,目光落在唐安志身上那一道骇人的伤口,服用疗伤用的丹药,再加上以法力治疗,只见他身上这一道骇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治疗,低声道:
“如果不是念在你曾经是青阳县仙官,你我没什么恩仇,你以为这一道剑伤,仅仅只是伤害你?”
刚才。
她和唐安志的搏斗之中,她是全力施展出拿手的本事,怎么都没有想到,唐安志竟然敢在和她的搏杀之中分神,如果不是她反应及时,如果不是她剑法了得,刚刚那一道伤到唐安志身体的剑伤,可就不仅仅只是伤害到他。
她有百分之一千的把握,能要唐安志的性命!
“这位道友,你看唐供奉没有再和你的朋友搏斗,你看是不是可以把放在我脖子上的剑器拿开?”
韦远见唐安志勉强听从他的话,没有再和于蝶搏斗,停手,健步朝他走了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尴笑道。
“我还当你这位供奉,是巴不得你死!”
王平安冷笑一声,却没有听韦远的话,把搭在他脖子上的剑器收回,笑眯眯道。
“怎么会,怎么会,唐供奉,是我请在府中的供奉,这么多年,百般照顾,我自认为对唐供奉不薄,唐供奉怎么可能会巴不得我去死?”
韦远脸色正色道。
虽说他心底也在猜测,唐安志是不是想借他的性命,往自己的功劳簿上再添一笔,只是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倒不是怕王平安笑话,而是他还指望唐安志救他性命,哪怕他当前对唐安志有无数的意见,不会也不敢得罪唐安志。
韦远询问道:“还不知道道友如何称呼?”
“李富贵!”
王平安随口敷衍道。
唐安志健步走到韦远面前,目光多是在王平安身上游走,像是想要用法眼把王平安看透,听到韦远的自言自语,眼神深处,一抹鄙夷之色一闪即逝。
倒不是他认为,韦远是被吓傻了,在这里自言自语,虽然没有听到王平安开口,但他知道。
韦远所谓的自言自语,是在和王平安对话,他没有听见,十有八九是王平安使用了传音术之类的法术。
他心底也是很惊讶,王平安控制纸人做事,还能以纸人使用传音术,说明王平安非等闲之辈。
他会鄙夷韦远,是因为韦远没有任何用处,好歹是青阳县县令,是儒家子弟,哪怕这么多年,没做过几件好事,起码是常年研读儒家文章,养了一身的浩然之气,他不指望韦远凭借一身的浩然之气,解决得了王平安。
起码也能有自保之力!
然而。
韦远在王平安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成了王平安的人质,不仅没有帮到他,反而还给他拖了后腿,他怎么可能会对韦远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