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芙跟着祁渊出去了才知道刚刚那声传进来的嘈杂声是因为有人猎到了鹿。
这才是第一天,鹿熟悉林中的环境,在林中跑得快,抓别的猎物或许容易,抓到鹿却没那么容易。
“谁抓到的?”沈珈芙多问了句。
传话的小太监躬身笑着说:“回娘娘,正是娘娘的兄长,沈大人猎得的鹿,陛下龙颜大悦,下令把鹿肉处理了,现已交由宫人下去处理得差不多了。”
竟是她兄长猎的鹿。
沈珈芙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又高兴着。
祁渊在前面和文王说话,沈珈芙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就站在原地等着,时不时看看周围忙活的人。
文王这下是确定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沈允晟就是那把刀最后要给的人了。
不得不说,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今日观察下来做事也沉稳,并不邀功,为人低调,默不作声就猎到了鹿。
“行了,说完了就吃你的肉去,朕还有事。”祁渊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文王,示意他走远些去。
文王这才注意到祁渊身后不远处正等着的沈珈芙,立马麻溜滚了。
见文王走了,沈珈芙小步到了祁渊身边,眼眸中映衬着火光,一个字不说,但明显又高兴,牵着祁渊的手心,跟着他走到人群里。
今夜在草原上设了席位,安排的菜肴也多数是他们猎得的猎物,众人趁着酒劲儿高兴,祁渊也没有怪罪。
就连沈珈芙都喝了一口酒,又觉得辣,叫人换了茶水来。
众人也不是不会审时度势的,虽然今日才是第一日,但有眼力见的都晓得这沈允晟今日出了风头,又是玉嫔的兄长,陛下自然是更看重他,如今在这宴席上也都提到了他。
沈允晟没入过官场,不知道这些大臣嘴里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对于一些明显夸耀太过的话他都是避而不言。
看着就有些不识时务了。
沈珈芙护短,看不得有人当着她的面夹枪带棍地说她兄长的不是,她自已是嫔妃,又不能和大臣对上,只能给沈允晟隔了老远使眼色,叫他能说回去。
沈允晟眼都不抬,好似旁人说的不是他。
祁渊也不吭声,看着下面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得欢,没搭理。
他还不至于要管着几个臣子说话。
眼看着沈允晟理都不理人,几个大臣就和唱独角戏似的,脸都要黑了。
沈珈芙的脸色好看许多,要说他们是亲兄妹呢,都够气人。
夜越来越黑,天上的明月照得草原上仿佛蒙上了一层浅白的薄纱。
宴罢酒歇,沈珈芙起身回了自已的帐中。
她叫了人备水沐浴,虽然在自已的幄帐中,但沈珈芙还是有些不大习惯,快速沐浴好就上了床榻。
祁渊进来的时候沈珈芙正在床榻上趴着看书,瞧见他进来,明显有些紧张了,揪着书的手指不由得抓紧。
“陛下,陛下今夜轻些。”沈珈芙坐在榻上,声音软软的,乖巧又磨人,求着祁渊能放过她一些。
祁渊笑着没答应。
他走过去把她的书拿走,夸了她一句好乖,单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