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没过多久就传了出去,而其他有这个心思的人都不敢再把自家女儿推着往御前凑了。
沈珈芙和祁渊一起烤了羊腿吃。
第二日,春狩正式开始。
草原那儿专门设了一个营地,而祁渊也叫人把这次春狩的彩头拿了出来。
那是一把削铁如泥的长刀。
军人行军打仗自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去年祁渊设的彩头是红珊瑚,虽然华贵,但华而不实,也代表祁渊没有要从春狩人选中挑选谁去挑大梁的意思,今年却不一样了。
长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眼热。
“这刀是本朝最好的刀匠费了三年制成的,如今还未沾血,西北戍边缺个将领,且看这次谁有本事能让这宝刀得用。”
说完这句话,祁渊微微勾唇,看了看下面众人。
有野心的人不少,但西北戍边不是易事,那边条件比不上皇城,这些人当中大多都是公子哥,真要让他们去西北,祁渊也怕西北被外敌打进来,所以这次他只看些有真本事的人。
文王看着这把刀,虽然喜欢,但又有些犯难,他平常是用长枪的,也有趁手的武器,这把刀一看就不是凡品,难不成皇兄是特意为谁准备的?
想着,他往后瞧了一眼,见着那些个只会耍些三脚猫功夫的朝臣子弟,一一略过,转了一圈,终于被他发现个不一般的人。
那人穿着普通的侍卫服饰,身材高大,看上去孔武有力却实在是面生得很,他根本没印象。
这人谁啊?
不待文王去问,祁渊已经开了口,示意春狩开始。
他晃了个神,身边的人皆跪下行礼称是,接着便退下了。
沈珈芙在帐子里换上了轻便的骑装,头发也束了起来,浑身都有劲儿,赶着去草原那边叫人把她的云影牵过来了。
“娘娘。”郑嫔也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过来,她身边还跟着陈昭仪。
沈珈芙给陈昭仪行了个礼。
陈昭仪看上去也很兴奋,她许久未骑马了,但上马的动作却利落,叫沈珈芙起来,又看了眼她的马,说了句:“玉嫔这匹马可真漂亮。”
就是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沈珈芙拍了拍马头,说:“它叫云影,嫔妾是看着它的性子好。”
陈昭仪点了点头,看上去不欲与她们多说,自顾就率先往林子里去了。
“我们也进去吧,娘娘。”郑嫔转过身,示意沈珈芙。
“好。”
山林中都是春日新长出来的绿叶,进林中狩猎的人都穿得显眼,若是穿得不显眼,一个不当心被人一箭射中了才是倒霉。
女眷入林后都有人跟着,更别提是陛下的宠妃了。
沈珈芙和郑嫔进了林子里,往北边走,骑马走了一会儿才发觉这林子着实太大了,走这么久了一个人也没瞧见,猎物也没有。
“如今还只是在外围呢,动物怕火光,有人驻扎的地方它们会远远躲着,只怕还要更往深处走才能瞧见。”郑嫔解释了一句。
沈珈芙刚点头嗯了一声,听见一道欢喜的呼声,再往前没多久,就看见几个女子围在一起,她们身后的小厮捡了地上被射中的一只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