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过了头顶在往大西洋方向缓缓落去,所以这时的阳光已经不算特别刺人了。
“要我看什么呢?”白羽问,看着眼前黄色的干燥沙漠有些摸不着头脑。
“哦,忘说了。”萨尔瓦多转身朝与太阳相反的地方看去,指着那边说:“还记得我答应过要告诉你应该往哪走吗?”
白羽点点头打趣道:“怎么,革命还未成功就要告诉我了?”
“嗯。”萨尔瓦多回以微笑,他之所以现在就说出来也是担心自己会在将来与恩德里斯势力战斗的时候牺牲,要是这样就太对不住白羽了。他不是一个喜欢违约的人。
“要我说,白羽先生应该往东走。”
“东边吗……”白羽双手抱胸,顺着萨尔瓦多手指的地方看去,望着地平线思索着。
“白羽先生看面相是亚洲人,所以当然应该往东方走咯。”
“就这个原因?”白羽愣了,当初萨尔瓦多邀请他入伍的时候说得煞有其事,搞得白羽还以为是更为神秘深远的理由。
萨尔瓦多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然呢?还有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吗?”
好像确实也找不到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了……白羽沉思,一经思考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说法。
“而且硬要说的话,我个人也认为东方是不错的去处。”萨尔瓦多说,“因为东方是太阳升起来的地方,在我们太阳教中,那里就是充满希望的乐园。”
“这样吗。”白羽轻声回应,他并不信教,所以对萨尔瓦多的说法感到有些佩服,虽然并不理解。
说不定有时候有信仰是一件好事。白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你是不是心想我们这些信教的人有些可笑?”萨尔瓦多转过头含笑问道:“太阳东升西落只不过是太阳的运作罢了,还想得这么天真浪漫。”
“没有,我只是觉得很佩服你们。”白羽坦白讲,“而且我记得不是太阳在运动而是地球在绕着它运动……”
“看来我得多学习一下相关知识了。”萨尔瓦多点点头,随后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但你看这片沙漠什么也没有,环境还这么恶劣,还有个暴君在统治这里,是不是像个地狱一样?”
白羽不可否置地点头默认,沙漠的环境实在是过于恶劣,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忍受的。不过,也许是别无选择才活在这里的吧。
“所以这种时候,信仰就是心里唯一的慰籍,也是支撑着我们活下去的信念。对于人来说,在肉体上饱受折磨之际,其对于精神上的追求就变得尤为重要了。”
萨尔瓦多一时居然变得像个哲学家,说的话有那么一丝深意,白羽对这个男人肃然起敬,同时也认同了他的看法。白羽曾经听丹尼尔滔滔不绝地讲过他们国家信仰的宗教起源,据说最初的宗教诞生也是当时的人们苦于生存的困难和受压迫的痛苦,于是乎就时常幻想自己要是在这一世受苦,下一世就能享乐了。
虽然在白羽看来这有些自欺欺人,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信仰确实是这些人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到了这一天晚上,白羽和丹尼尔负责当晚的守夜工作,两人坐在根据地最高的土制了望塔上,一边守望夜晚,一边闲聊起关于宗教的事。
“莫尼塔号沉没的那天,你是不是也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你信仰的主能拯救你?”白羽问。
“嗯——很难说。”丹尼尔瘪着嘴,耸着肩,眼睛转了一圈说:“说实话当时我心里只想骂娘,第一时间倒还真没想起我的主来。不过要是知道没救了肯定就开始祈祷了。”
“也就是说救了你自己的不是所谓的主而是你自己喽?”白羽打趣道,“如此一来在危急关头信仰不过是充当心理安慰吧?”
丹尼尔被白羽问住了,单手抵着下巴作思考状,好一会儿才说:“要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当人类知道仅靠自己的力量绝无可能活下去的时候,不也只剩祈祷这一步了不是吗?信仰毕竟是一种精神寄托,也许是为了能让我们即便面对死亡的时候也能坦然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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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使人坦然面对死亡……吗。”白羽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似乎这句话有什么哲学道理似的。
“怎么?对宗教感兴趣了?那不如加入我们东正教吧!”丹尼尔趁机开始传教。
“免了,我不信的。”白羽果断拒绝。
“噢,也没事。”丹尼尔无所谓地耸肩道,换了个话题,“话说当初萨尔瓦多邀你进自由军的时候其实是不感兴趣的吧?只是你无处可去,顺势就答应了……总感觉你总是随遇而安呢。”
“毕竟连我那最珍贵的水晶项链都丢失了,于我而言有还有什么可丢失的呢?”白羽淡然道。
“噢,嗯……抱歉啦。”丹尼尔小声说,他一直把没能将那条水晶项链找回来这件事当作自己的责任。
“这不是你的错。”白羽倒也坦然,事到如今项链丢失已成事实,就没有什么好错怪的……除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就在两人还在有一句聊一句地闲谈的时候,一道红色的闪光撕裂了黑暗,降临在了自由军驻扎地的某个土房之中,紧接着传来刺耳的炸雷响声。
已经不用白羽和丹尼尔敲钟提醒敌人来袭了,这一声巨响让所有人都从睡梦中惊醒。
“给我滚出来!蝼蚁们!”莱伊的声音如暴雷炸响,他的脚下全是被刚才的冲击而炸成碎片的自由军们。
不等自由军进攻,暴君已然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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