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温柔地来一句“你被人欺负了么?”
这一下子就让羽天的大脑宕机了,难道这位长相甜美看似人畜无害的会长大人实行的是什么人文主义关怀政策吗?
“嗯?果然是被什么人欺负了么?”见羽天迟疑不决的样子,礼弥黑雪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请把那些人的名字告诉我,我会去核实清楚的。”
“不,倒也没有被人欺负……”羽天困惑地回答。
“那为什么羽天同学不惜违反校规也要到天台上来呢?”礼弥黑雪问,“话说回来,羽天同学哪里来的钥匙?”
事到如今才问吗?这才是一般人最在意的问题吧。羽天在心里吐槽,但他实在不想告诉对方他是怎么上来的。
于是只能应付过去。
“我……我没什么理由。”羽天说,其实他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发呆度过打工前的时间而已。
“没什么理由么。”礼弥黑雪意味深长地看着羽天。
“没理由就不行吗?”
“嗯……倒也不是,关键在于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行吧,”礼弥黑雪说,“对上天台这件事来说。”
那你还问。羽天想。
“总之羽天同学不是被人霸凌而上天台就好。”礼弥黑雪总结道,然后话锋一转,“那么,羽天同学又是怎么打开天台的门的?”
还是糊弄不过去啊。羽天叹了口气,他实在不能把自己是用圣器——名为‘起源戒’的冰川白色戒指——打开的门这件事告诉对方。
因为这会暴露他是圣驱者的事实,如今这个时代,圣驱者已经是稀少到常人所遗忘的存在了。
告诉普通人只会自找麻烦。
羽天内心挣扎了半天,终于放弃似的低下头,说:“你直接处罚我吧,我不想说理由,对不起。”
“嗯?”礼弥黑雪惊讶地歪了歪头,好像在诧异羽天的回答,她稍微想了想才恍然大悟自己和羽天之间似乎存在了什么误会。
“啊,失礼了,我都忘了说自己来找羽天同学的目的了。”
闻言,羽天迟疑了一下,“不是作为学生会长来警告我违反校规吗?”
“不是……不对,嗯,这也算目的之一吧,那我也警告过了不是么。”礼弥黑雪点点头,“我其实只是想来确认一些事而已。”
羽天想大概是来确认自己是不是被人霸凌到想跳楼吧?不过既然只是口头警告应该也没他什么事了。
“那……我可以走了吗?”羽天现在只想逃之夭夭。
“可是还有些事我没有搞清楚。”
“……不会是开天台门的事吧。”羽天心里一悬。
“关于这件事,羽天同学不想说我也就不会过多过问。”
“那还有什么事?”
“很多很多,就比如明明我都记得三年前见过羽天同学,但你却对此完全没印象了……不如我们去学生会长办公室聊聊吧?”礼弥黑雪微笑着邀请道,那笑容就像是樱花一样绚丽。
然而此时此刻微笑的礼弥黑雪对于羽天来说却像是诱惑他步入深渊的魔女,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果断拒绝:
“我该去打工了。”
“嗯……那么周末我们约个地方好好聊一聊怎么样?”礼弥黑雪表现得穷追不舍,把羽天逼上了绝路。
“恕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