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护着你一辈子?”
朱标横了李景隆一眼,想再骂几句,但是隔着栏杆看着李景隆狼狈的样子,心中又是一软,“冷不冷?”
囚房中的李景隆打了个哆嗦,“还行!”
“该!”
朱标恨铁不成钢骂了一声,而后顿了顿,“行了,你踏踏实实在这里边待着吧,好好想想,请罪折子怎么写?”
闻言,李景隆心头一喜,“这么说侄儿没事了?”
“乾清宫外,当着皇帝的面,追打朝廷大臣,古往今来史书未曾记载之事,关你几天就没事了?”
朱标怒道,“你咋想的?不死也扒你一层皮!”
说完,又看了李景隆一眼,摇头叹息,转身而去。
“表叔!”
李景隆脑袋贴着栏杆,在朱标身后大喊道,“反正侄儿都指望您啦!对了,劳烦您派人跟侄儿家里说一声,别让侄儿娘亲还有媳妇担心。。。。。。这几日侄儿娘亲身子不好,大夫说是侄儿父亲走的时候,哭坏了身子。。。”
他一提他娘,就是朱标的表嫂,朱标顿感脑袋里嗡嗡的。要是真出什么事,他这个当表叔的,还以什何面目去面对自已的嫂子?
朱标怒斥一声,“行了!”
而后,站在原地微微转头,一指李景隆,“我就是该你的,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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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摇着头,出了锦衣卫的天牢。
迎面两个人影,猫着腰踩着小碎步恭敬的上前。
左边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毛骧,右边的锦衣卫指挥同知蒋瓛。
“微臣参见太子爷。。。。。”
朱标站在屋檐下,斜眼瞅瞅二人。
“你俩冷不冷?”
毛骧闻言,低头不语。
蒋瓛面对朱标咄咄逼人的目光,喏喏道,“回太子夜,还行。。。。”
“你穿着这么厚你都冷!”
朱标拽着蒋瓛身上的麒麟服,怒道,“二丫头在牢房里就穿着贴身的小衣,他冷不冷?”说着,点着蒋瓛的脑袋,“你要冻死他呀?”
“臣不敢。。。。”蒋瓛大惊失色,“是皇爷说。。。。”
“臣这就命人给曹国公准备裘皮,房中添置炭盆!”
毛骧接口道,“但毕竟此时皇上盛怒,曹国公那边不宜太过安逸!”
“给棉衣棉被!”
朱标摆手,“裘皮就不用给了!每餐,要给热食热汤!”
“臣谨记!”毛骧躬身道。
而后,他看看朱标低声道,“那个。。。。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