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瞧不起我?不拿我当兄弟了?”
李景隆举杯,“我自小跟着诸位哥哥屁股后头长大,咱们情同手足!从来都是好事一起来,坏事一块扛。。。。如今我做买卖撇了诸位哥哥,我还是人吗?”
“那咱们也不能白占你的便宜?”邓镇皱眉道。
“不白占!”李景隆笑道,“诸位哥哥不是凑银子了吗?在弟弟这就算是入股了!”说着,笑看邓镇,“您出的最多,你占大头!”
“不不不!”邓镇看了一眼常茂,“还得是毛头大哥占大头!”
“我占毛的大头。。。要我说,二丫头你直接给我个什么金卡,我没事来吃喝玩乐就行了!”常茂咧嘴,“分兄弟钱?不像话。。。。”
“不是我的钱。。。”李景隆哭笑不得,“是诸位哥哥们的钱!”
说着,举杯道,“哥哥们,我提一杯!”
唰,众勋贵二代齐齐举杯。
“人生在世,难得兄弟!”
李景隆道,“不为别的,为咱们的千金楼。。。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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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风儿和煦,阳光娇媚。
五月春风仍在,江南风光无限。
可此刻,明明是大清早,应天府兵马司衙门内,兵马司指挥使刘广业的头上,却大汗淋漓,宛若置身火炉之中。
“李大人!”
刘广业看着一大早就堵在门口的光禄寺中丞李至刚,颤声道,“光禄寺要改造夫子庙那片贫民窟,我这边是昨儿下午才得到的消息!”
说着,他顿了顿,“朝廷的告示还没贴出来,您就让我带兵把那些贫民窟的百姓迁走?往哪迁?”
李至刚端坐在椅子上,冷笑道,“外城有的是地方!”
“可迁去了外城,他们住哪?搭窝棚?”刘广业开口道。
“他们现在住的不就是窝棚吗?”李至刚继续冷笑,“在哪儿都是住窝棚,对他们来说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