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澹台擒却又仿佛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符雅然怎会落得这种下场?”
此前她一直都随身带着侍卫,还声称是侯府里面的人要对她不利。
可是,她现在并非是死于追杀,而是望月楼的坍塌。
这与侯府的人无关。
不错,崔氏不是说了么,蔺国公府,肯定是与蔺国公府的人有关系。
她心机深沉,处处算计,在侯府里面耍弄还不算,甚至还要跑到外头去招摇,现在终于自食恶果了。
她甚至还连累了镇国将军夫人手下的这一干护卫!
一时间,澹台擒悲愤涌上心头。
侯府的人都让着她,不会对她怎么样,现在看看外头的人,哪一个会对她客气?
她这是自己把自己玩死了,怨怪不了别人。
澹台擒冷冷地说道,“镇国将军,你手下护卫受伤一事,我会派人看护,并奉上最名贵的药草,保住他性命,医治好他的。”
南康王爷闻言一愣,“你要说的,只是这些?没有了?”
“我会补偿这些护卫的。”澹台擒腰板挺得笔直,尽量温声说道。
“郡主……咳咳,郡主……”
籍雪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嘴里竭力发出声音。
看他实在太辛苦,澹台擒俯下身,柔声安抚,“你不必在意,一切都好了,现在无事了,我们会为你报仇的!”
籍雪手根本动不了,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澹台擒,咬着声音,“郡主,郡主!”
“郡主之事你费心了,这些事情就都交给本官罢。”澹台擒轻轻拍拍他的肩,然后让人将他抬了出去。
一室安静。
人一走,澹台擒就觉得屋子里面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看,仿佛一柄柄利刃要穿透了他。
再也受不了这种无声的谴责,澹台擒冷冷地拱拱手,说道:“若是诸位无别的事话,那本官便告辞了。”
符雅然之死是她自己作死了,与人无关。
侯府有责任容忍她,但是外头的人没有这种责任,她纵然现在不死,以后也会死,只不过是早晚而已。
这些话澹台擒不想说,他觉得是时候该离开了。
没人允许他离开,澹台擒也不需要在意,转而便走。
“果然是你害的!”
破空之声,一把椅子对着澹台擒的脑袋倏忽就砸了过去。
离得门最近的大理寺卿连忙把门一关,椅子便在门摔了个粉碎。
澹台擒只觉得脑门“轰”地一声,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恐怖之感。
只是下一瞬,门便被“呼”地拽开,柳荒城凶神恶煞地跃出,一掌照澹台擒的脸就扇了过来。
啪!
脸上硬生生挨了一记,澹台擒脾气立即就上来了,怒声道:“你还想怎样?!符雅然她死有余辜,因为她,死的人还少吗,镇国将军府的护卫都被她害成这样,现在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