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曾经联系丰彦,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贤郡王的消息了,而丰彦如今也鲜少露面。
“笃笃笃!”
外面响起一阵敲木的响声,声音极轻,像是谁不经意碰到了似的。
“奴婢出去看看。”
韵棠开门朝外看,因为黄鹂院有护卫暗中保护,她并不觉得会有不素之客进院子。
拎着灯笼走一圈,并无异样,不远处值夜的婆子困得直打呵欠却不敢闭一下眼。
“小姐,没事。”
收了灯笼,韵棠把门关上。
谁知道外头又一阵扑簌簌的笃笃之声,仿佛是鸟类在扑打着有力的翅膀。
韵棠干脆取了门口的木棍,开门又出去了,在外头找一圈,没见半点异样,她只得拎着棍子回来。
见到屋内的情景,禁不住一愣,“小姐,这鸟是——”
仔细一看竟是一只浑身漆黑的雄鹰,它那有力的双爪有力地抓着小姐手臂,那双雄傲地鹰眼睥睨般俯视朝它走来的韵棠,并发出一声“嗷”地警告之鸣。
“你别过来。”
符雅然淡淡一笑说道,青葱的指尖轻轻抚过雄鹰的黑翎,那鹰仿佛识得她一般,享受地低了低脖子,任她抚摸。
“小姐,这是您养的?”韵棠带着怀疑和惊讶地问。
方才,一定是这鹰在作怪吧,真是好聪明的鸟,竟然知道“敲门”。
符雅然冲韵棠做了个噤声地动作,尔后手便探向鹰爪的部位,她将缠在上面的红绳一圈圈卸下,便露出里部的一卷小纸。
将红绳搁到一边,拿过小纸在烛火下查看,上写着:“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最后一个字写完,连落款的空间都没有了,可这字迹,符雅然识得;不仅如此,连手臂上的这只黑鹰,她也识得。
“韵棠,取些兔肉过来,小黑喜爱吃。”
“是。”
韵棠不敢怠慢这位鸟爷,很快取了些兔肉过来,这只黑鹰便飞快扑过去,欢腾地吃了起来。
“小姐,这是甚么呀?”
韵棠看看鹰,又看看桌上的纸和红绳。
“过来,给本小姐戴上。”
符雅然温柔一笑,媚眸中柔情似水,伸出了皓洁白玉似的手腕。
不一会儿,那纤纤玉腕上便多了一抹儿红。
韵棠偷看了一眼桌上的纸,她识得上面的字,心头一惊,这红线竟然是定情信物,有人向小姐求亲!
是谁?
唧啾!唧啾!
黑鹰飞快地吃完盘中的兔肉,已经开始着急地鸣叫起来。
似乎是嫌弃没人理,它震翅便绕着门口处盘桓,显然是完成任务,必须要走了。
这鹰竟然如此聪明。
“开门吧,它还得回去向贤郡王报信。”符雅然吩咐一声。
原来是贤郡王的鹰。
韵棠不禁吃惊,贤郡王派他的鹰不惜远路从棱抚城赶来向小姐送定情信物的吗?
抚着胸口,韵棠打开门,就见这只雄鹰“嗷”的一声鸣叫,嗖地声飞出了门去,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小姐,既然是贤郡王的鹰,那是不是证明王爷他在棱抚城过得很好?”韵棠返回去说道。
“嗯,也许吧。”符雅然声音柔得能挤出水来,抚着腕上的红绳,胸口内犹如小鹿乱撞,此刻想的只有贤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