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这么看来你的婚事没成,倒是侥幸躲过一劫。”
梅楚夜垂着眼眸不发一言,敬王还嫌不够,笑呵呵道,“有些水性杨花的女人啊,是真的不能娶。你娶了她,她心里还念着别人,又白占了你皇子妃的名分,身为皇室中人又不能随意休弃正妻,这多憋屈啊,是不是?”
秦瑟听着有些意外。
这敬王殿下挺敢说啊。
她转而想起林皇后之前告诉她的消息,田贵妃被皇上勒令闭宫思过,就连康王妃都跟着遭了牵连被禁足王府,这一切都因李若浔而起,敬王深受梅楚夜算计,又眼见母妃和姨母受罚心中有怨,不敢对着太后发作,便只能拿李若浔的事来撒气了。
反正从姜太后出手对付田贵妃的那一刻起,慈宁宫和他们母子就算是撕破脸皮了,他也没必要再顾及什么。
但李若浔哪里受过这种气?
她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当即怒斥敬王,“二皇兄,你居然说我水性杨花?若让外祖母知道,看她不掌你的嘴!”
敬王冷笑,“表妹,请你注意言辞。我是亲王,而你只是区区县主,你对我这般不敬,依我看倒是你先该被皇祖母掌嘴。”
“你!”李若浔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敬王竟然这么对她说话。
他怎么敢的?
敬王又满脸不屑道,“你一向嚣张跋扈任意妄为,我忍你很久了,只是顾及着平喜姑母的面子,才不好当面说你。如今得知你这般不检点,我若再忍着不说话,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日后做出不轨之事,把皇室的颜面都丢尽吗?今日的事,你要去找皇祖母告状那便去,刚好我也想和她老人家说道说道,就看你敢不敢了。”
李若浔气得浑身发颤,耻辱的眼泪在一双美目里来回打转。
平心而论,她生得确实极美,这双眼含泪的模样明艳中透着脆弱,十足惹人爱怜。
以往看到她哭,她的皇子表兄们定会毫不犹豫站在她这一边。
可刚听到她对秦瑟说的话,别说是本就对慈宁宫心生不满的敬王,就连向来以厚道著称的太子都不想出言安慰。
至于梅楚夜,他看着泫然欲泣的李若浔,内心只感到阵阵快意。
她活该。
“你们——”李若浔等了半天,并未等到一个人为她说话,她的心愈发沉下,冷笑道,“好啊,我算是看清你们了。”
敬王听了嗤笑一声,不客气道:
“就你还看清我们了,是我们看清你了才对吧?”
就连太子也缓缓开口:
“表妹,我这当兄长的劝你一句。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要自重自爱,无论是举止还是言行,都不该轻率浮躁,更不该惦记有妇之夫。若是日后你的婚事再定下来,你一定要规矩些,不可再让皇祖母为你担忧操心。”
他言辞委婉,可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了。
用秦瑟心里的话翻译一遍,就是说李若浔为人轻浮还十分不孝,令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