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侄女想求您和殊堂哥说个情,侄女知道堂哥和霍督主关系好,就让霍督主放过松岩哥哥吧。若是不能将他放出皇城司,起码也要留他一命……”
还没说完她就已经哭得不行,最后更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还不等林霜说话,就用力给林霜磕头,“求您了,只有殊堂哥能说服霍督主,只有他能救松言哥哥!”
林霜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倒是秦瑟反应很快,俯下身来要把殷云安拉起来。
“云安,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母亲她蛊毒刚解,身体内仍有余毒需要化解,你先起来,咱们慢慢说,好不好?”秦瑟温声道。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惊疑。
之前李松言交给她那根木簪子,让她转交给殷云安,这样归还定情信物,是一刀两断的意思。
也是因为李松言这个举动,秦瑟才高看他一眼。
他明知等待着自己的下场是什么,但他不愿再把殷云安牵扯进来,而不是试图打感情牌,和殷云安纠缠不清,利用殷云安换取殷家搭救。
而她事后把木簪还给殷云安时,也说了李松言要一刀两断,请殷云安日后别再惦念此人,此后就朝前看,再别回头。
这对殷云安是最好的结局。
后来李夫人被捕,李家的秘密被揭穿,秦瑟虽然从殷殊嘴里得知了内情,但她并未告诉殷云安。
可现在殷云安居然什么都知道了。
是谁告诉她的?
“云安妹妹,听嫂子的,先起来吧。”秦瑟见殷云安跪着不动,又低声劝道。
殷云安也知道自己再如何牵挂李松言,都不该用这种方式逼迫林霜强人所难,于是咬着唇站起了身,又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
殷大夫人看着女儿这样,心里难受得不行。
她也不知道,原本好好的一门亲事,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
“青棠,你带云安去耳室坐坐,再拿点蜜饯点心给她。”秦瑟看了眼林霜,见她神色愈发凝重,就知她接下来有话要和殷大夫人说,而这些话是不便让殷云安在一旁听着的,于是便找来青棠,让她先带殷云安离开。
殷云安原本不想走,她仓惶无措地看着秦瑟,“嫂子,我……”
秦瑟朝她安抚地一笑,“你要是信得过嫂子,就听嫂子的。”
闻言,殷云安不知为何从心底生出踏实的感觉,她还真放心了稍许,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青棠走了。
待殷云安离开,林霜才叹息着开口:
“我们进屋去说。”
回到里屋,林霜让伺候的丫鬟婆子都退出去了,秦瑟把门关上,坐在她身边,听她对殷大夫人说:
“如果真是云安说的那样,那这李松言为人倒不算太卑劣。但眼下的问题是李家被牵扯进了巫蛊之祸,这可是滔天大罪,皇上必定会重罚,李家最轻也是被褫夺爵位,满门罢官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