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色惊异的曲端,再度俯身行礼“相公,你不降?”
“身为方面之将,如此大败亏输之下,岂能有脸面苟活于世。
”
种师道失笑“做了一辈子的宋臣,临死了还想转换门庭。”
说到这,他笑着摇头“老夫还是想要留几分薄面的。
”
众将皆是俯身行礼,对种师道提出的投降之事,无人表示反对。
实在是没办法打,对面太猛了。
这长安城一丢,就算是逃出去又如何,还不是逃到哪儿人家追到哪儿。
到时候除了生灵涂炭,家乡化为杀戮战场之外,毫无意义可言。
毕竟在这城墙坚固的长安城都打不赢,逃回家乡就能打赢了?
到时候死的,可都是自己父老乡亲九族亲朋了。
“走吧。
”
种师道动身迈步,走向了堂外“老夫早就想会会那位大王了。
”
朱雀大街。
望着单骑策马而来的老将,陈然抬手示意身边人稍安勿躁。
种师道策马十余步之外停下“敢问可是陈大王当面?”
“是我。
”
陈然打量对面“种师道?”
“正是老夫。
”
种师道言语非常干脆“特来请降!
”
“不说些为了百姓免受刀柄,为了城池不毁于战火之类的言语?”陈然笑言“你这也太干脆了吧?”
“这等场面话,都是文臣慷慨之言。
”
种师道摇头“尽是废话。
”
输了就是输了,投降就是投降。
说这些场面话,除了让那些拿笔杆子的,将自己描写的光辉伟岸之外,还能有什么用。
“说吧。
”
陈然抖了下手中的缰绳“有什么条件开出来,我姑且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