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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礼自请查案,见她没有什么表示,又补了一句,“此事鲁使君并不知情。”
她闻言轻笑,“鲁使君统管乌衣巷事务,即便他不在总衙,你不说,就没有别人前去通传?”
“没有人会传。”长礼语气笃定。
这时候,有亲事官来秉,“苏都知,宫中来人了。”
宫人来传口谕,泰王世子遇害,命乌衣巷查清案情,缉拿杀害世子的凶徒。
……
颁政坊紧邻灵妙观的一座雅致别院,此时把守着几队衙差,看到苏露青等人过来,衙差让出路,其中一人跟在她身后,将别院中的情况说明。
“仵作来验过,世子大概是夜半遇害,致命伤在颈侧,看凶器留下的痕迹,像是簪子。”
苏露青神色一凝,“府中无人知晓?”
“府中管事说,世子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在房中参禅,不许旁人接近,这期间除非他自己从屋内出来,否则,若有人私自进门相扰,会惹世子震怒,受到重罚。”
“今日世子没有出来,他们又是怎么进屋发现的?”
“是有人在府内发现半枚血脚印,管事担心府中出事,这才冒死前去世子房中,当时灵妙观的都管也在,他们二人一同进的屋子,也是都管先发现世子遇害的。”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进主院,苏露青迈步走进屋内,却见里面有人。
听到动静,秀挺身形一转,往她这边看来。
两人目光相对,她挥退身后的人,走到那人近前,“你怎么在这儿?”
秦淮舟神色自然的道,“碰巧听说别院出了事,我与世子有几分交情,进来看看。”
“无端踏入命案现场,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
“还请苏都知通融一二。”秦淮舟说着话,递给她一样东西。
她接过,见是一片衣料,从质感判断,应是外裳,深青的颜色,在没有光亮的时候,能轻易与暗色融为一体。
“在哪发现的?”
“窗下,”秦淮舟走到床帐对面的窗边,“跳下时,不慎被窗边勾住,此人应该是直接挣开的,这才留了一小片衣料下来。”
她捏着那片衣料,在屋内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暂时停放在帐内的元融身上。
元融只着里衣,衣襟敞开,皮肤上留有一点浅色斑痕。
仵作验尸的结果是致命伤在颈上,元融被一击失了反抗能力,最终失血而亡。
她查验的结果与仵作一样,待看过尸身情况,结合屋内一切如常的布置,她目光停留在元融颈侧的血窟窿上,若有所思。
看过现场,又问询过别院众人,回府时又到深夜。
进屋见秦淮舟端正坐在桌边,她心中了然,“你今天突然到别院,不止是因为与元融有些交情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说话间,她走到窗边矮榻,歪靠在榻边。
秦淮舟点点头,直接承认,“是有些事,想请苏都知帮忙。”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远,桌边灯影摇曳,她以眼神示意,“不是有求于我?那就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