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件放在烛台前,零星的火星子逐渐演变成灼人的火焰,将浅白的信纸燃烧殆尽。
拓拔广此刻的眼中,倒映着跳动的火光,可丝毫不能让人感受到温度。
“宋逸兴,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幸亏本王子早有准备。”
随着刘大郎的闹剧,鲁地出新金的事情像狂风吹过一般,瞬间就席卷了全洛城。
在杜顺国收到消息时,拓拔广的传信也同样到了杜顺国的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拓拔广看杜顺国一脸震惊的表情,只觉得好笑。
“杜相,这应该我问你们才对,怎么,现在还反过来质问起本王子来了?”
杜顺国现在也是头疼得很:“我一直控制着鲁地新金的流向,不可能是在交易面上出了问题。”
“那杜相就应该去问你们的秦王殿下,鲁地的金矿到底是怎么开采的?”拓拔广语气不善。
“消息已经给秦王殿下传过去了,只不过还需要时间。”杜顺国也感觉是从鲁地出现的问题。
那泥金团子他找人特意问了,确实是新金没错,而凡是出了鲁地的新金都直接进行了简单加工,不可能是沾着土刚从矿里开采提炼的金团子。
“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杜顺国眯了眯眼睛,“而目前这人,究竟是谁……”
拓拔广翻了个白眼:“这事情要是这么好查,本王子还需要来问你们?”
“那个刘大郎最近的行踪本王子都派人去问了,八九天之内往返于洛城与鲁地之间,用的,可是你们岳国官府的驿站的马匹和通道。”
杜顺国摇头:“不可能,刘大郎没有官府身份,不可能动用驿站的马匹。”
想了想之后,杜顺国皱着眉头说:“或许是有人冒充驿站的官府人员。”
“来人,去查……”
杜顺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拓拔广打断了:“杜相不必去查了,本王子已经替你们查过了,确实是岳国驿站的人和马匹,不过嘛,至于那些人是不是一心为着岳国皇帝做事的,这可就难说了。”
杜顺国听了拓拔广的话,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如果真的按照大王子所言,刘大郎所乘坐的皆是岳国驿站的马匹,皆是岳国驿站的人相送,那就是,有人已经把势力渗透到洛城和鲁地的驿站之中,而我们都不自知。”
拓拔广嘲讽似的哼了一声:“不仅如此,岳国如此大,其他地方的岳国驿站人员究竟如何,还不得而知啊。”
杜顺国感觉后背有微微的冷汗冒出。
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势力渗透?
究竟意欲何为?
“这样的势力,域北军能做到吗?”杜顺国问拓拔广。
拓拔广神色再次凝重,这也是他最先想到的问题。
“域北军善战,从来都是明谋明打……”拓拔广说着说着,有些犹豫了,“不,赵临安那个人,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