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到底数清楚了没有?”
拓拔香的叫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聚了起来。
下属回话:“王女,确实没有数错。”
“我方共两百一十只整猎物,岳国一方,共……共两百一十九只猎物。”
欧阳淳掏出了自己的烫金折扇,转个圈打开扇着,说:“哎呀,好久没打猎了,手都生了,看来下次还有进步的余地啊。”
高瑾瑜和李文芯对视一眼,均被欧阳淳的样子给逗乐了。
高瑾瑜默默摇头:这小子,什么时候能少说两句话,不惹点事。
“你!你炫耀什么!这两百多只猎物我就不信都是你一个人打的!”拓拔香瞪眼对着欧阳淳。
欧阳淳摊手:“王女没说错,我一个人当然打不了这么多,也就打了七十只野鸡野兔野鼠什么的,瑾瑜这次也没发挥好,就打的比我多了几只。”
“不过啊,这猎物数量再多也没什么用处,只要能赢就行,多一只都是多,都是赢。”
拓拔香看欧阳淳嘚瑟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你等着,谁说你就行了,我们还有一个人没回来呢,不过就多了九只,有什么好夸?”
拓拔香转头问拓拔广:“阿兄,拓拔永怎么还没回来?”
拓拔广现在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说:“应该是快了,再等等。”
拓拔香憋着气看着正对看台的西山小路:“拓拔永那个小子最好能多打一些猎物出来赢下这场比赛,要不然,我定然要向父王告他,罚他去做最下等的养马奴。”
拓拔香的语气不善,听得周边人也是眉头一紧。
这不是亲兄妹嘛,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不过,域外的人对拓拔香的话却是见怪不怪,面色如常,岳国的人自然不会多嘴说什么。
正说着,又有马蹄声传来,马身后跟了一阵的尘土飞扬。
“拓拔永,你怎么这么慢,想不想好了?”拓拔香看清楚来人后,大声喊到。
这一声喊,也让许多岳国人伸直了脖子,去看拓拔永究竟打了多少猎物。
等拓拔永纵马来到看台时,岳国官员本来刚因欧阳淳和高瑾瑜的险胜而缓和了一些的脸色,又再次挂不住了。
因为拓拔永的马匹身后,直接拖了一整只野猪。
这玩意儿一看就不是提前放进西山里的,稀罕着呢。
欧阳淳和高瑾瑜也是脸色有异,看拓拔香欣喜若狂地奔向拓拔永打死的野猪,眉头都微皱起来。
“李小姐,若是害怕还是稍微背身过去吧。”
李文芯点了点头,向后退了退,离看台远一些,去到看台里面和冯皇后挨边,一起平缓心惊。
因为,拓拔永拉回来的那头野猪,实在是太吓人了。
野猪黝黑的皮毛不仅布满了血痕,还因为在地上拖拽的时间太长,血液拌着泥灰早就把野猪肚子上贴地的表皮给磨得血肉模糊。
灰尘堵着血痕,严重得已经流不出鲜血了。
特别是野猪有一只腿还生生得断开了,对于当时捕捉的状况激烈的程度可想而知。
冯皇后安慰着李文芯,听着看台前的人说话。
拓拔香的笑声实在是太过于放肆,让人忽略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