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玄阳险些劫持凌世子,此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靖平帝也是知晓的,并为没把细作捉拿回来大动肝火。
薛寒跪在殿中,听帝王发作。
“薛寒,朕把皇城司这么重要的衙署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一名内侍来报:“陛下,康郡王世子凌云求见。”
靖平帝抬抬眉毛:“传他进来。”
很快凌云走进来。
“臣凌云见过陛下。”
面对子侄,靖平帝温和许多:“云儿有什么事?”
“臣来向陛下请罪。”
“哦,这是为何?”
凌云看一眼薛寒:“秋六姑娘为救臣才被细作劫持,臣不能眼睁睁看她出事,请求薛大人以人质为重,这才使细作逃脱。若论责任,是臣的责任,而非薛大人,请陛下责罚。”
靖平帝沉默片刻,叹口气:“罢了,下不为例。”
“谢陛下。”薛寒与凌云异口同声。
等退出殿中没了旁人,薛全一脚踢过去:“混账东西,那凌世子是宗室子弟,今上的侄儿,你能和他比?他让你以人质为重你就以人质为重,不想想放走细作的后果吗?”
薛寒垂眼听着,并不辩驳。
发过火后,薛全也就算了:“你以后长长心,摆正自己的位置。”
“孩儿知道了。”
薛全点点头要走,又停下脚步:“我记得状告韩悟之子韩子恒的,就是什么秋六姑娘?”
“是。”
“怎么又是她?这小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本来被他随意捡起来当刀使的小姑娘在他心里几乎没留下痕迹,现在终于勾起了薛全一丝好奇。
薛寒知道有些事瞒不住:“秋六姑娘与凌世子在南边就认识。”
“她一个乡野丫头认识郡王世子?”
“机缘巧合——”
薛全冷笑:“大多机缘巧合都是处心积虑,你以后离那小姑娘远着些,莫要被乱花迷了眼。”
“知道了。”
被薛全认定处心积虑的秋蘅正被老夫人数落。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能惹祸呢?去郡王府做客却跑去什么道观,结果遇到细作,险些连小命都丢了……”老夫人越说越气,“你知不知道,现在满城都知道秋六姑娘被细作劫持了!”
“传得这么快呀?”秋蘅搭话。
老夫人猛提一口气:“你给我去祠堂——”想说去祠堂跪着去,突然想到永清伯,黑着脸打发人去喊。
她倒要看看老东西这次怎么说。
永清伯是听了一耳朵细作与秋六姑娘的事回来的。
“伯爷疼六丫头也该有个度,不然纵得她无法无天。你看看她,先前私自状告高官之子没受到教训,这就又惹乱子了。”
永清伯听不得老夫人踩韩子恒的事,这可是他的得意事,可惜锦衣夜行。
“过去的事就不必提了,就事论事。”
老夫人如噎了一枚鸡子,堵得难受。
“那现在呢?如今满城把六丫头挂在嘴边,不嫌丢脸?”
永清伯看向秋蘅。
少女微微低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