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明明是他欺负我……”江岚岫越说越小声。
“欺负?他怎么欺负你了?”
云儿一惊,下意识拔高了嗓音。
双儿也有些讶然,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姑爷怎会欺负你?”
“我欺负你了?”
是夜,魏霁风来到二人的寝卧,也问了江岚岫这个问题。
云儿那一嗓子嚎得,响遏行云,自然没有落他耳外。
“没……”
江岚岫刚要摇头否认,又听他说:“唔…似乎确有欺负。”
“都把你弄哭了。”
他垂眸看着她,眸子里仿佛有春水溢出,能撩拨到人的心弦。
江岚岫感觉心尖儿一颤,害羞地垂下了头,脸颊滚烫。
魏霁风伸手捏住她发红的耳垂,接着说道:“这是我的本事,有本事你也把我弄哭啊!”
江岚岫脱口而出:“我没这个本事。”
“哈哈哈!”
魏霁风冁然而笑,松开她的耳垂后,转身离去。
今晚他要部署好北疆那边的事,无心与江岚岫夜月花朝。
可江岚岫却反倒有些失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低喃道:“被欺负哭的感觉…其实也挺好…哎呀!我在说什么啊?”
她被自己无意识说出来的话给惊住了,又羞又恼,最后一头扎进了被窝,在床上滚来滚去……
她这个大外甥女辗转反侧,谢洵这个老舅也毫无睡意。
白日里从江玉岫那里得知了金玉瓜圃的存在,以及江穆文他们的具体计划后,谢洵没有马上告诉江玉岫该如何助一把力,因为他有自己的打算。
他既想邀功,又想敲诈临江侯府一大笔,若无万全之策,很难一箭双雕。
而且他是文臣,手里没有军队,要想制服叛军,必须找手握军权的武臣合作。
可现如今明妃失势,明妃党纷纷倒戈皇后与太后,各中势力盘根错节,大家都各怀心思,很难找到可信之人…辰国公?
他忽然想到了魏泰山,“江家是亲家,魏家也算亲家,敲诈江家,求助魏家,也不是不行,只要他们两家没有私底下串通,我便可两方得益。”
“眼下,就是不清楚我那位妹夫知不知晓他的庶兄所谋划的事,这是一个变数。”
“还有江玉岫的话,是否全都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