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来啦!瓜来啦……”
翌日清晨,山山就被云儿和双儿叫去“星月阁”打听昨晚发生的事了,而她把这种打探行为称为“吃瓜”。
当然,这是江岚岫教她的,尽管她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叫,但只要遇上有趣的事,她便会凑上去“吃瓜”,再回来跟江岚岫他们“切瓜”分享。
昨晚阿昙来“星月阁”大闹的事,在下半夜就已传开,到了今早更是压都压不住,只因“死人复活”,弄得人心惶惶。
山山自然不会错过此等大事,一起床,被云儿和双儿一叫,连如厕都没顾上,穿戴整齐后就直奔“星月阁”找刘嬷嬷打听此事。
这一去,便是半个时辰。
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江岚岫他们在用早膳,遂往凳子上一坐,接过双儿递来的甜汤,“呲溜”了一口,就在桌上“切瓜”了。
“府里都在传,是卉儿的冤魂回来了。”
闻言,江岚岫三个知情者纷纷对视,没有接话。
山山只顾着边吃边说,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常眼神。
“有人就疑惑,若是卉儿的冤魂回来了,为何会去‘星月阁’,而非主院,还夫君夫君地叫。”
将碗里的甜汤一口气喝完后,她神秘兮兮地看向三人,“你们猜这是为何?”
三人默契摇头,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山山见状,咧嘴一笑,掩唇俯身,对三人小声说道:“刘嬷嬷告诉我,卉儿不是回来索命的,而是来要名分的。”
“要名分?”
云儿没忍住,脱口而出。
不是说好甘心当个外室吗?
山山以为她没听明白,把声音压得更低了,继续说道:“不是找咱们国公爷要名分,而是找二少爷。”
三人再次默契沉默。
但内心却汹涌澎湃。
“你们想不到吧,卉儿没死,还成了二少爷的外室。”
三人愣愣摇头。
“我也吃惊不小,卉儿她可是国公爷的…怎么又成了二少爷的外室,还挺着孕肚来要名分。”
“她怀孕了?”江岚岫忙问。
山山点头,“正是怀孕了,才能理直气壮找二少爷要名分。”
“刘嬷嬷向我抱怨,不知谁嘴巴那么大,把小翡抬为媵妾的事告诉了卉儿…哦不,刘嬷嬷现在叫她阿昙。”
“阿昙正为自己怀上二少爷的孩子开心呢,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喜讯告诉他,便从旁人那里得知,二少奶奶临走前把小翡抬为了媵妾,代替自己继续伺候二少爷,气得连夜找去‘星月阁’大闹。”
“不过她是怎么从卉儿变成阿昙,又是怎么成为二少爷外室的,刘嬷嬷没告诉我,无论我怎么问都不说。”
山山嘟了嘟嘴,夹起一块叉烧喂进了嘴里。
江岚岫三人又一次对视,同时心想:要是这都能告诉你,她也别想在国公府继续待了。
“最后怎么处理的?”江岚岫正色问。
阿昙的行为着实让她感到意外。
不管对魏朗月、对“星月阁”,还是整个国公府,她的贸然出现,就像脱缰之马,一旦处理不好,家丑恐怕就会演变为政敌针对魏家的把柄。
尤其在这种时候,魏家才联手江家和庄墨扳倒了谢洵,导致跟他有关的官员全被牵连,他们必然恨极了魏家,巴不得魏家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