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土豆找来了,马上回家了。虽是连夜赶路,众人也不见疲惫,反而畅快得很。
金玉坠在最后,唐池放慢速度,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她:“还热着呢,快吃吧。”
“你也来一个。”一整个烤鸡,油纸包打开就闻到了,金玉也确实饿了,撕了一根鸡腿,自然而然地递给唐池,“他们有吗?”
“他们的在车上,不少呢!”唐池昨天看了一天的娃,在街上买了不少吃食,唯独把烤鸡揣怀里了,金玉喜欢。
既然都有,金玉就放心了,开始大快朵颐,不一会儿半只烤鸡进了肚,唐池又递了水囊过来。
“玉儿,你何时变得如此厉害,我竟不知。”刘孤帆后来才认识金玉,对她的事都一清二楚。唐池心里不舒服,发酸。
“秘密,师傅不许说。”金玉不便再瞒着唐池,只好把师傅搬出来,也确实是师傅有交代,让她不要外露会武功之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说出来。如果不是唐池跟着来了,金玉依然会瞒着他,“我上次被劫走,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才露了底细。”知道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师傅咱低调不起来呀。
刘孤帆也没早知道多少,唐池心里平衡了些,又想起金玉的师傅:“玉儿,你何时学的艺?”玉儿出手不凡,没个十年八年的,怕是不成。
“早了,这件事别告诉别人!”金玉怕唐池没完没了,“我有本心法秘笈,回头给你看。”想让别人保密,就得下点儿本钱,金珏估计看的差不多了,回头拿给唐池,“水囊里何物?”
“米酒。”唐池得意了,知道金玉喜欢甜酒,昨日特地让店家煮了灌进水囊,就为了路上给金玉喝,“如何?”
“好喝。”金玉又灌了一口。
“秘笈,你义兄看过吗?”前面的刘孤帆挥着鞭子喊了一声“驾”,唐池忽然拉垮了脸,噘着嘴问。
金玉对于唐池把问题又绕回来,有些猝不及防,还有些茫然,刘孤帆压根不需要的,好不啦?
“没有,他没看过。”金玉直觉应该实话实说,还没完没了了。
唐池心里豁然开朗,玉儿还是对我最好,嘴角翘起来,还不待再说什么,身后马蹄声响起,刚落地的灰尘仿佛正弦函数从远处传来。
2
追兵到了,徐家的女婿,带了捕头衙役二三十人。
“就是他杀了家主!”徐家的老家仆,愤怒地指着刘孤帆。没想到徐家主这样横行乡里的主子,也有忠心耿耿的家仆。不然追兵来不了这么快。
“督!尔等为何杀我乡绅,还不从速伏法!”县令看上去三十多岁,带了些许精明干练。
“呸,狗官!”熊世篙恨声道,“徐家都是什么东西,抢男霸女、横行乡里,你父母官不闻不问,如今徐家主死了,你来当好女婿!”
县令被人揭了底,有些恼羞成怒,即刻吩咐手下,捉拿杀人凶犯,死伤无论。铁了心给老丈人报仇。
县令带来的人都是些普通的衙役捕快,哪里是金玉他们的对手,没多久,便死的死,伤的伤。县令一看情势于己方不利,拨马便跑。
几人也不追,抓紧时间继续赶路。没走多远,身后马蹄声再度响起,地面开始剧烈震颤。
至少在千人上下,金玉和刘孤帆对视一眼,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果然,县令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军队,更确切地说是骑兵营,呜呜泱泱,望不到尽头。
“高将军,前面就是河西来的奸细,在我治下滥杀无辜!”县令为了增加军队帮助自己报仇的机会,直接定义了金玉等人的身份,意外真相了。
“哦。”县令身边的将军扫一眼前面,穿着打扮确实不似本地人,“尔等哪里人氏,为何去往河西?”这里刚好上了通河西地区的官道,极容易令人起疑。
“呀呀呸!”熊世篙操着当地口音,老远淬了县令一口,“将军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儿子儿媳皆被县令所害,投诉无门,带着小孙儿逃亡在外,居无定所。如今遇到表侄,才敢连夜回来取些物品。没想又被县令追杀,慌乱之下逃到此地。望大人给小民做主!”熊世篙干脆跪了下来,给将军磕头。若军队不理此事,众人才有一线逃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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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孤帆及时抱了狗娃出来,也操着本地口音,跪在地上,身后几人紧跟着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