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先拿出一根较粗的皮绳,将我的一缕头发对折,把对折后的发尾与皮绳的一端并在一起,然后用一根细的同色皮绳开始在它们交接处紧密地缠绕,一圈又一圈,直到把头发完全固定在粗皮绳上,就像给它做了一个隐秘的“茧”,从外面看不到头发的踪迹。接着,我便开始往上面串珠子。
我每串上一颗珠子都会仔细调整好角度,然后把月光石串在了手串最中心的位置。
月光石与蓝色水晶珠相互映衬,仿佛是夜空中的繁星环绕着一轮幽蓝的明月,清冷的就如同白泽一样。
珠子串好后,我请阿姨帮我打结收尾,还特意嘱咐她务必帮我打的结实些,千万别让手串散架喽。
摊主阿姨笑着说让我放心,她打的绳结绝对不会散架的。
就在这时,我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居然是红姨,她还是梳着她那头标志性的盘发,打着厚厚的粉底。
“红姨,怎么在这碰见你了,真是巧啊!”
“瑶瑶,真的是你啊?我在你身后看了你半天,都没敢认你!你这长的都比红姨高了,瞧这俊的,跟个小明星似的。”
我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嘿嘿嘿,我哪有红姨说的那么好呀,倒是红姨你,我怎么看你好像比之前瘦了些呢?”
红姨见是说她瘦了,显得很高兴,在我面前扭动了下腰身:“是吧!我最近在减肥,的确是掉了几斤分量。”
红姨说她本打算过完年去我师父家找我的,她说她听了我的建议学了一阵子美容美发,学成之后又给人干了一年多的小工。
她说给人打工每天累个半死,还不赚钱,就寻思等来年开春自己开家美容美发店,想让我帮着看看店面地理位置风水啥的。
我实话对红姨说,我风水方面一知半解不是精通,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帮红姨选出最好的店面。倒不如让她去找个专门看风水的风水先生,帮忙看看。
红姨却说,她别人信不过,我就算一知半解也会比普通人懂的多,她也没啥太多要求,只要找的店面风水还可以,不犯什么忌讳,屋里没有脏东西也就行了。
我和红姨算的上是老相识,之前红姨还带我逛街吃麻辣烫谈心啥的,见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自是不好推辞。
红姨又问我,是一个人出来逛街的吗?我摇摇头,告诉她是和我二师兄一起来的。
正说着呢,白泽便朝着我俩走了过来,他的手里还拎着两个新的购物袋。
“手链串完了?”白泽笑着问我。
“嗯,已经串完了。白泽,这位是红姨,算是我之前的事主,她们单位的车队之前闹过一阵子怪事,是师父帮忙处理的。现在我和红姨也算的上是朋友了。”
白泽与红姨握了握手:“您好,我是孟瑶的二师兄,我叫白泽。”
红姨是第一次见到白泽,不免有些惊讶:“呦,这小伙子长的可真俊啊!瑶啊,之前你那大师兄长的就够标志的了,没想到你这二师兄人长的更俊!气质也好,跟个大明星似的!”
红姨还打趣地告诉我,以后找对象,就得找你二师兄这样的,人不光长的帅,一看就一表人才,事业有成的样子。
我显得有些尴尬,连忙岔开话题,在摊主阿姨的手里接过那串手串递给了白泽。
可能有红姨在的原因,白泽把手串往手腕上一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把他刚买的两个购物袋递给了我。
“喏,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
“这是什么?”我问他。
“没什么,我给你买了身衣服,还有个手机。”
“手机?”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白泽,我才上初一,用手机会不会太早了些?”
那个年代,还是传呼机和Ic电话厅的天下,除了李木子那种父母特别溺爱的同学,一般家庭的能给孩子配个传呼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董大明前不久才配上传呼机,就那还是他说,他每天省吃俭用攒了80块钱零花钱买的传呼机。
王小强就更不用说了,他磨他妈好几个月了,他妈就是不给他买。董大明买完之后,他还觉得他比董大明低了一头似的,挺没面子的。
……
白泽却说我早就该配个手机了,虽然我现在还在上学,可是有时候事主找我只能给师父家去电话,而我又偶尔在校住校。要是谁真有事找我,就得等我回师父家时候才能得到信,这样不利于我往后业务发展,还是有个手机方便点。
他说只要我上课的时候把手机关机或静音,谁有事找我就会给我发短信,等我放学的时候再给他们回话就行。
我一想也是,要想多接些业务也的确得有个手机,这样和别人联系起来也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