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吃了一些药,加起来有十几粒。
药吃多了,没那么疼了,昏昏沉沉的困。
一觉睡醒,竟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永恒的光源下,空间里的时间感很弱。
章秋会在晚上开个灯,用来区分白天和晚上。
章秋还没醒,他没有睡枕头。
半张脸压进床垫里,头发挡住了章秋的眼睛。
余溪风上手撩了一把,又摸了摸自己已经有点晃眼的刘海。
他们俩都该剪头了。
余溪风眨眨眼,感觉到了饿。
好像受完伤之后,会更容易觉得饥饿,
被高原反应荼毒的胃口,也一下子都回来了。
余溪风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淤青已经肉眼可见地化开了许多。
胳膊那里,溃烂的口子已经不那么痛了,
取而代之的是痒,
细胞生长,肌肤休息的那种痒。
余溪风啧了一声,轻轻动了动,绷带有一点轻轻的摩擦。
舒服了一点,又好像没有。
痒比纯粹的痛要来的难熬。
两人也没出去,就在空间里休养。
余溪风伤的比章秋重,恢复的却要比章秋快不少。
章秋除了给余溪风上药,其它时间都在床上趴着。
像一只大号的八爪鱼。
叫苍灰看到了,四条腿往地上一扑,展开成一张饼。
章秋气得朝苍灰丢鞋子。
余溪风的手也有一点抬不起来,
苍灰不敢学她,围着余溪风甩尾巴。
章秋说:“以前没看出来,这狗贱飕飕的。”
这两天吃的过去的囤货。
反正粥有,炒菜有,米饭糕点都不缺,现成的。
章秋做了很多。
足够两人吃上几个月。
伊甸园。
上面的领导亲自来了。
领导很和蔼,慈眉善目,还送来了不少福利。
给研究员们留下的印象很好。
领导独自在会议室里,看完了榕蜂传递回来的所有影像。
女人的眉目一如往昔,她身边的那个男孩也很年轻。
与他死去的儿子一般大。
郑伟阳露出一个缅怀的淡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