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奇怪。
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也很难想象当初那样决绝着求赐婚的人,为何会决绝着离开。
只能说,祁世子让公主太失望了吧。
苏德运心中想着。
崇晟帝看向他:“怎么不说话,你觉得朕说得不对?”
苏德运连忙下跪道:“奴婢不敢揣测公主。”
“你这老东西,同朕说说有何不可?”
崇晟帝说罢,却也不等苏德运说,便自顾自叹息道:
“女子总是执着私人情爱,庆宁求旨下嫁,又求旨和离,说她对祁书羡没有感情,朕是不信。如今,大概是祁书羡打了胜仗的消息传回,又刺激了她……”
“但她虽是朕的女儿,朕却首先是晟国的皇帝,要以江山社稷为重。祁书羡既有才干,朕便不可能因为庆宁便不用他。”
崇晟帝说着,神情唏嘘,似很为难。
苏德运忙道:“陛下英明,陛下处处以百姓以社稷为先,庆宁公主心中定然也能理解陛下的用意。”
“理解?”崇晟帝摇摇头:“她毕竟是个女子,这世间女子哪个不小肚鸡肠?她不恨朕还重用祁书羡就好了。”
苏德运不再说话。
庆宁公主若是小肚鸡肠,便不会在漠北低价卖棉了。漠北大灾,朝上吵了几日也没有后续,反倒是庆宁公主小肚鸡肠的女子,解决了漠北之祸……
但他这话绝不会在陛下面前说出来来。
直到崇晟帝许久不语,苏德运才弓着身,步步后退。
将御书房的门小心带上。
苏德运喘了口外头的新鲜气,便见自已新收的干儿子苏祥急急过来。
他打了个手势。
苏祥立即放轻脚步,只是在他耳畔说话的声音依旧难掩激动,“漠北来的!”
一封被火泥封着的信交到他手中。
苏德运听着干儿子的话,看着那信,心中却是咯噔一声,眼皮跳了跳。
漠北又来急报了!
只是这次急报却不是如上次那般大张旗鼓,从城门便张扬着送进来,而是,让人秘密送入宫中。
虽也不排除此次军情有需要保密,但不知为何,让人感到不安。
崇晟帝接过信件:“好!定是又有捷报传来,这祁书羡果真厉害,若是晟国多几个像他一般的年轻将领,何愁不能开疆扩土?!哈哈!”
大笑间,信已撕开。
崇晟帝的目光落在上头,而后,他脸上的笑猛然僵住。
信纸滑落——
PS:六点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