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担忧道:“这两个丫鬟,留着只怕是个祸害。”
谢令窈轻笑,周氏这个做母亲的未免太小看她儿子了,江时祁怎会是那等轻易会被美色所惑之人?
前世江时祁权势滔天,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也没见他收用了谁。
与其把这个两个丫鬟现在退回去,让周氏揪着错处,倒不如先收下撂在一边,等江时祁忙完了,让他自已去处理。
周氏能跟自已闹,还能跟她儿子闹不成?
可这两个丫鬟却明显不是个安分的,下午便自已摸到了谢令窈跟前。
这两个丫鬟一个叫红裳一个叫秀毓,都是艳丽娇柔一类的,虽不及谢令窈十之一二,但在丫鬟堆里那也是扎眼的存在。
谢令窈刚才便听李嬷嬷说了,这两个丫鬟,根本就不像是会干活儿的,想来也不是正经丫鬟。
谢令窈稍一思索便知道了二人的来历,毕竟这种事,周家前世也不是没干过。
不过前世谢令窈门都没让人进,所以被周氏逮了机会好一顿罚。
谢令窈看着垂头站着的两个丫鬟,语气并无波澜,只问:“何事要见我?”
叫红裳的那个明显胆子更大,她柔柔行了个礼,娇声道:“夫人的意思是,让奴婢二人过来,是贴身伺候公子的,可您身边的那位嬷嬷却让奴婢去洗衣裳,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恐怕会怪奴婢伺候不周。”
话上虽说是怕周氏怪她们,实际上则是暗暗在指责谢令窈不听周氏的安排,故意不让她们去伺候江时祁。
谢令窈目光落在没说话的秀毓身上,她虽没说话,可她的神情却与红裳一般无二。
风尘之下藏着野心。
“这倒是怪了,碧春刚才不是只说了母亲送了两个丫鬟过来使,何时说过是贴身伺候夫君的?况且,夫君一直以来就不喜人贴身伺候,母亲又不是不知道,又怎会这样安排?”
谢令窈语调狐疑,红裳还真当她不知,忙道:“或许是碧春姑娘听岔了,奴婢并非信口开河,若是您不信,可遣人去问夫人。”
“不是我不信,只是觉得蹊跷罢了,母亲好端端的,怎会送两个丫鬟来,先前我们便已经说了,浩瀚阁不缺人来着……。碧春,这两个,你当真是从母亲那处领过来的?”
碧春会意,忙道:“是夫人身边的嬷嬷领到奴婢跟前的,夫人倒没亲口同我说过什么。”
周氏当然是亲自跟碧春说过的,可是谢令窈才是她的正经主子,碧春自然是要顺着谢令窈的话来说。
伺候了谢令窈这么多年,她们还不至于这点默契都没有。
谢令窈脸上疑惑之色更甚,摇了摇头,拧眉道:“去问问二叔母,近来买的下人里头,是否有她们?”
红裳有些着急,明明可以直接去问周氏的,怎么谢令窈偏要弄得这么麻烦。她们本就不是府里的丫鬟,是周家买来调教好故意送来的,府里哪里能查得到她们。
红裳还在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
碧春领命要去,忽而又抬头问:“少夫人,要是查不到她们的身契该如何?”
谢令窈揉着眉心,语气带着几许狠厉:“近来,公子在朝中树敌颇多,府中无缘无故多了两个人,恐有人要害他,既如此,也就别怪我狠心了。”
红裳眼皮跳了跳,她只会唱曲儿跳舞,哪里能能分辨地出谢令窈的话是真是假,被她的气势吓到,红裳忙道:“少夫人,奴婢与秀毓两个,原是周家的,这次也是跟着周家夫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