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估计得下个周,不会太早,应该能赶上。”说着,她推着章韵回屋休息,自己则回屋轻手轻脚地收拾行李。
第二天到了火车站,她才给远在清州的凌义成去了个电话,说自己有点事儿过去,等到了清州见面聊。
凌义成心脏“砰砰”跳。
她终于要来了。
这半年里,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跑到冀北打扰她备考。
听语气,她来清州,像是比做生意还要紧的事儿。
凌义成想不明白。
时间也不允许他想明白。
这几天他都快忙死了。
马胖子和细猴子搞的“短会”出了大问题,连带原来的“平会”也被查封了。
整个清州,几乎所有的“平会”“短会”“抬会”“摇会”……全部出现资金链断裂,倒得没剩几个了。
不崩才怪!
就算是高利息,“短会”居然敢承诺入会交一万二,第二个月就还给会员9000元,第三个月再还9000元,本息两清。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东西们。
凌义成恨恨咬牙。
现在,所有清州不见光的行业,全都空前的混乱。
整个体系雪崩,曾经人们极度的亢奋,转为现在极度恐慌、极度愤怒。
据他手下人说,马胖子被几十个讨债者拿着炸药包按在家里,逼迫他交出钱来,否则同归于尽。
老婆孩子全被关了起来,“外室”也不知去向。
细猴子和大姐头被讨债的抓住,吊绑在柱子上,竹签钉入手指、铁钳焊烧后背,根本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活着。
警察倒是全部出动了。
到处巡逻、到处抓人。
老爷子手下连失几员大将,很多善后和隐藏“工作”一股脑地全推给了他。
地下DU场这些天没敢顶风作案,可新来的一摊子事儿也够他忙的。
还有,凌义成隐隐有种感觉。
自己好像也被人盯上了。
虽然没有实际证据,但他在这方面一向很敏感,而且,很准确。
野兽的直觉一直很灵。
他后背感受到的凉意,是不会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