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让他在这里当监工做苦力,他们两口子躲在那里说悄悄话,真是太坏了!
尤其是还甩给他一个不听话的手下。
马仙蓉并不勤快,在家里又是唯一的女儿,在这重男轻女的年代难得被宠爱,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子。
本来她非要来城里上班,打得主意就是仗着是徐兰的弟媳妇儿,干个轻省活,领个高工资。
可现在呢?徐兰和陈怀川两口子至今没见人,店里只有一个动不动就叫她滚的王嘉明。
这不,她只不过是想休息一会儿,这个死男人又让她滚了!
可是没钱又不认识路,她往哪儿滚啊?她也怕出去乱晃荡被人给卖了啊!
马仙蓉只好含着一包眼泪,继续干活。
王嘉明嗤笑一声,心口的酸溜溜下去了一点儿。
要不怎么说女人还得像徐兰嫂子那样有见识呢,瞧瞧这个蠢得,真待不下去了你去公安局啊,人家会把你当盲流遣送回去的。
要么你就见了顾客热情点儿,早日奋斗成个门市销售也行啊,就知道抱怨知道哭,撑死了也就是个当搬运工的料!
不过,这女人到底为什么得罪了川哥,川哥要这么整她?
很快,王嘉明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到了晚上,马仙蓉洗漱过后,竟然摸到了王嘉明睡的小屋子里,衣衫半褪地往他身上扑:
“大哥,我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放我回家吧!”
“卧槽,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睡得迷迷瞪瞪的王嘉明吓得一激灵,当场从床上蹦起来跑了。
跑出去以后不放心,又冲进来拿了锁,直接咔嚓一声把马仙蓉锁屋里了。
王嘉明这才放了心,光着膀子跳着脚在门口骂:
“你特么到底怎么想的来勾引老子?老子长得像那种占女人便宜的臭流氓?你特么好歹也是订了婚的人了,你是良家妇女不是失足女,能不能要点儿脸?!今儿晚上你就在里面待着,明天一早就给我滚!”
其实他是恨不能让这女人现在就滚,可这大半夜的,这死女人要是出去乱嚷嚷,他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他可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男呢,他还想留着好名声正经娶个媳妇儿过日子呢!
一气之下,王嘉明直接回了孙老太太的院子。
好在他回去的及时,九点五十进门,顶着孙老太太虎视眈眈的目光,把陈怀川房门拍的震天响:
“川哥,你拉的屎自己去擦屁股,我不给你兜着了!”
哼,他长这锉样,这女人都能看上,川哥长得小白脸似的,这女人肯定也试图勾引过!
陈怀川没睡,正在跟陈大河交待回村以后那些话能说那些话不能说。
一开门,看见王嘉明这个样子,陈怀川也不意外:
“咋了,她欺负你了?”
“是欺负我了,差点儿毁了我的清白!”王嘉明进门就往床上一趟,气得哼哼:“这才两天不到啊,她就按捺不住了,你那小舅子找的这什么媳妇啊!”
是啊,春生这个媳妇儿……陈怀川也很心塞。
他其实挺希望马仙蓉能改改见人抛媚眼的德行,改好了也还能跟春生好好过。
这下可好,艰苦的生活直接让马仙蓉歪了,春生的这桩婚事,只能打水漂了。
隔壁徐兰也听见了动静,很快过来了:
“怎么回事儿?化肥店那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