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开始胡乱的猜测,不过,他也没有耽搁,一边目送王姮跨上她的白马、带队出发,一边火速派人去通知楼彧。
哒哒哒!
王姮骑着马,出了楼氏坞堡,便开始纵马疾驰。
那三百人,有八十人骑着马,紧紧跟在王姮身后。
还有二百余人,没有骑马,只得跑步跟随。
不是这些人不会骑马,而是没有马。
战马难得啊。
饶是王姮有钱,楼彧亦有楼家在军中的人脉,也只能弄到不足百匹的马。
若非这次事关阿母,王姮都舍不得动用这些战马。
万一有所折损,补齐都困难呢。
八十骑士,虽然人数不够多,齐齐奔腾,却还是颇有些声势。
官道上,随着他们的行进,激起一层的黄土,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轰隆!轰隆隆!
黄沙滚动,马蹄踏踏。
王姮没有控制速度,彻底释放出自己与胯下骏马的潜力。
姜侧妃发出飞鸽传书的时候,车队距离河东还有六七十里。
她的马车也在快速的奔逃,过去了这小半天,奔逃的车队行进了大概二十里。
王姮估算着时间、速度等,给出了四五十里的估计。
王姮的马队,不是车队,没有车厢等辎重的拖累。
放开速度,全力奔跑,一个时辰就能跑二十里。
双方都在朝着对方奔近,两者之间的距离,也就能最快的拉近。
若是开了上帝视角,或是有无人机高空俯拍,就能看到,某条东西向的官道上,正有两团“黄沙”,快速的靠近、靠近!
可惜,姜侧妃没有上帝视角,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在十几里外的“前方”。
她只能看到,后方的追兵,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姜侧妃掩在袖子里的手,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
“娘子,他们、他们就要追上来了!”
丫鬟透过飞舞的车窗帘子的缝隙,正好看到了一个个拼命疾驰、凶神恶煞的“悍匪”。
那些匪人,发现距离车队越来越近后,也都兴奋起来。
一边继续挥舞鞭子,一边如同野兽般嗷嗷的叫着——
“追上了!”
“快!就在前面!”
“兄弟们,快啊!冲上去,那些财货,那些美人儿,就都是咱们的啦!”
“嗷!嗷嗷嗷!”
匪人们兴奋的喊着,声音冲破空气,飘到了前面。
姜侧妃极力镇定着,她低头,看了看已经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小女娃,沉声对自己的心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