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嗓子,就像在平静的湖面又投下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啥?什么?还能吓死人,你说你说。”
女人们好奇心顿起,呼啦啦一下子全看向荷香这边,眼睛里闪烁着热切的光,那架势仿佛不挖出这个惊天秘密誓不罢休。
这些日子,荷香一直没在屯子里,听她婆婆说她住到镇上去了,这一回来,还带着满身的神秘劲儿。
社员们瞧着她这副模样,愈发好奇得要命,都眼巴巴地望着她,盼着她赶紧揭晓谜底。
荷香带着两个乖巧的闺女,坐在葛红霞等人这一桌,隔壁桌子就坐着沈老爷子、田月娥他们。
两张桌子紧紧挨着,近得荷香和田月娥甚至还坐着背对着背,偶尔田月娥还能顺手帮着她招呼一下小孩。
荷香本就是个大嗓门,这一开口,声音清脆响亮,穿透力极强,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齐刷刷转头看向她。
田月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看着众人纷纷看向荷香,她心领神会,手脚麻利地把在一旁玩耍的小丫头抱过来看着,免得小家伙捣乱。
“快说快说,”
妇女主任葛红霞急得直拍荷香的胳膊,“陆川是陆长弓的儿子,这个消息已经把我吓个半死了,我就不明白,他还能有啥新身份,能把我吓死。”
“你倒是快说说,看我能不能真被吓死。”
几个同样好奇的女人也跟着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个不停。
荷香瞧着众人这副急切的模样,心里愈发得意,哈哈笑着,故意卖起了关子:“其实呀,也没啥,吃饭吃饭,不要打听啦。”
生产队长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哭笑不得,端起一杯酒,一仰头灌了下去,抹了抹嘴说道:
“嗨,我得喝点酒压压惊,荷香,你就不要跟着大惊小怪了,我就知道,你这是故弄玄虚。”
“啥故弄玄虚,我是怕你被酒水呛到。”
荷香扭头看向他,深吸一口气,而后一字一顿地大声宣布:“陆川是陆首长的儿子没错,可他还是广安镇上鼎鼎大名的夜枭、夜老板!”
“啥?夜,夜,夜枭!咳咳咳咳咳咳……”
大队长刚灌下去的那口酒瞬间走错了道,猛地呛到了气管里,一阵剧烈咳嗽,脸涨得通红。
这一下,现场瞬间凝固,空气仿佛都冻结了,静得落针可闻。
众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纷纷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嘴巴大张着,半天合不拢,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着温和谦逊的陆川,背后竟藏着如此神秘且震撼的双重身份。
这个消息如同一场十二级台风,将他们心中对陆川的固有认知吹得七零八落。
在这一片死寂之后,人群像是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夜枭啊,那可是在广安镇跺跺脚都能让地抖三抖的人物,陆川怎么会……”
“咱平日里看到的陆川,一点也不像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依旧残留着惊愕,满心都是对这个劲爆消息的消化与揣测。
葛红霞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田月娥和林慧茹,就见她们笑眯眯地一起点头。
田月娥说:“我们开始也没有想到,川子这孩子,口风可紧了,我们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