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宣平说对了,这里,最恨就是吃里扒外的王八蛋。
还有。
也无人再反驳赵毓,他们总觉得赵毓太邪性,不知道他都知道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抛出来,能造成什么后果。
众人欺软怕硬,还是躲开为上。
萧呈见薛宣平要打死人了,才让身边的人将他们拉开。
他对赵毓说,“这次你拿大头,你独占四成,剩下的我们分,你看怎么样?”
赵毓,“我说过要和你们分了吗?”
萧呈,“怎么,你想吃独食?”
赵毓又笑,“我就吃独食了,怎么样?
萧呈喝酒。
赵毓喝茶。
赵毓说,“我说过还是按着老规矩来,色子牌九叶子牌麻将,随便。萧呈,你是挑一个人和我打对手,还是像上次一样,你们一个挨着一个的来?我陪着你们,赌桌上一定血战到底。”
萧呈,“换,咱们这次武斗。”
赵毓,“我不会。江湖规矩,找个大家都会的来斗,这才公平。”
萧呈指着赵毓身后,“让他下场。”
赵毓站起来要走。
萧呈则说,“我让我儿子下场。”
赵毓不听。
萧呈也站起来,“赵毓,你今天走了,就属于反叛。以后这里没有你的位子!你在羡云飞吃独食,就等于与整个西北道为敌,你可想清楚了?”
文湛却站住,他开口,“比什么?”
雍京官话!
这样的口音软,正,带着金尊玉贵的味道。
那是大郑权贵引以为傲的东西,虚无缥缈,却强硬无比。
因为人的口音可以把人立刻分成三六九等。
一个人,无论外表如何伪装,后来如何富贵,只要不是权贵家族出身,家中没有长辈使用官话从小一点一滴教导,这个人开口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每一句的尾音都可以将他之前想要隐藏的一切暴露出来,毫无遮挡。
萧呈知道赵毓会说,因为他是尹家的人。
他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尊长会说,因为那是定国公裴檀。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说?!
也许常年在外,赵毓与裴檀还会说别的方言,导致他们的声音中不可避免带了一丝外界的影响。
但是眼前这人不是。
他的口音异常纯粹,没有任何的杂质,犹如晶剔的白琉璃。
萧呈看着文湛,“自家人,不必拼杀你死我活,用木剑,比剑术。”
文湛攥住赵毓扯动他离开的手指,微微点头。
应允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