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招可真是,阳谋。”
原本这人来食春风门口来闹事,被很多人围观了,大家都以为是食春风怎么害着这人的儿子的,先入为主的印象就是,食春风酒楼害人了。
就算叶映雪查清楚了情况,也不可能拉着每个人跟他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叶映雪干脆把人扶到衙门那里状告自己,这样围观的人就会跟着一起过去,看看这个事情后续到底会是怎么样。
然后经过衙门一调查,这件事和食春风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而是这个人自己要骂食春风,自己要喝酒,自己跌进水沟里的。
如此一来,众人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始末,至于食春风在这件事情里,那些脑筋清楚的,自然不会认为这件事和食春风有关系,而那脑筋不清楚的,或者本来就对食春风有偏见的人,想不清楚就想不清楚,食春风又不是银子,能让所有人喜欢。
“她头脑不清楚,而且她也只是个可怜人,这事情明明是她儿子自己造成的结果,却躲在家里不敢承担,任由自己的亲娘在外面污蔑他人,以及被人指指点点,如此没有担当,我不介意帮他出出名。”
孟桐点点头。
“他都这样了,应该无颜继续留在上京了吧?”
“嗯,听说全家搬走了。”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比这轻微的其实也有不少,这是这件事叶映雪印象比较深刻,就分享给孟桐了。
“此人好生愚蠢。”
一直坐在一旁安静喝着水果茶的阮谦突然开口道,小孩子声音脆生生的,把叶映雪和孟桐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叶映雪便问他:“这人为什么愚蠢?”
“他不会交朋友,所谓朋友,志同道合,他寒窗苦读多年,所为是科举一途,是为出人头地,他喝酒也好,辱骂酒楼也好,与他前途根本无益,他的那些酒友不仅不奉劝他,还与他一起喝醉,那么这一日他不毁容,也会有一日在其他事情上跌跟头的。”
叶映雪十足惊讶。
阮谦才几岁?十岁都不到吧?都能讲出这样的道理来了。
“另外就是,他不喜欢叶姨的酒楼,但是他也说不出什么能够说服人的道理来,只能与狐朋狗友一起辱骂酒楼,这是无能之人的发泄方式,他应该好好读书,好好的学习,知道自己身上的不足,然后利用知识来向众人宣讲自己为什么不喜欢酒楼,但是他做不到,还不肯去做,这样的人,便是去考科举,也是考不中的。”
叶映雪当即给阮谦鼓掌。
“谦谦说的太好了!”
“嗯……今天太晚了,还吃夜宵不好,谦谦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叶姨明天早上给你做,好不好?”
阮谦严肃着一张小脸:“谢谢叶姨,娘亲会给我做早餐,不用麻烦叶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