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样的上司,累死我也愿意呀!”
“累死什么呀?李至刚你们听说过吧?”
“以前不过是七品小官,现在呢,马上户部给事中了,还要补御史呢!走的就是曹国公的门路!”
“啧啧啧!曹国公这胆子也忒大了,这可是公家的钱呀!”
“公家的钱也是人家弄来的!”
“再说了,如今曹国公红得发紫,太子少保赏全副郡王依仗!”
当然,也有人说算话。
“不管怎么说,曹国公这都属于公款私用!他就不怕御史弹劾?”
“还是年少轻狂呀!”
“这钱不能这么花。。。。不知收敛不是长久之道!”
一群低级官员正在嘀咕着,边上忽然几名从光禄寺大门口,换防的兵丁走了过来。
这些官员们注意到,这些兵丁各个都是喜笑颜开。
手里叮叮当当的抛着银子,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挂猪下水。
听着这些官儿们发酸的嘀咕,有名兵丁不屑的开口。
“我们公爷说了,谁敢弹劾他?”
“呵!”
有官员冷笑,“你们公爷?御史敢弹劾他!”
“御史多个寄吧?”
那兵丁骂道,“我们公爷穿上郡王龙袍,吓死他狗日的!”
又有兵丁笑道,“什么鸟御史?我家公爷还提拔了御史呢!”
就这时,陡然一声怒喝。
“站住!”
那兵丁回头,就见不远处,从另一个衙门之中,走出一名面若黑炭的中年官员来。
那官员穿着青色的官服,看不出品级。
对着那兵丁怒目而视,“你刚才说什么?”
那兵丁畏惧的后退两步,“我什么没说了!”
“你说了!”
“我说什么了!”
“你说御史算个寄吧?”
“那是我家公爷说的!”
说完,那兵丁几人拎着下水扬长而去。
留下那面若黑炭的中年官员,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那官员咬牙切齿,“曹国公身为皇亲国戚,居然如此目中无人,眼里还有大明朝的王法吗?”
就在他发怒之间,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小官们嗖的一下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青衣官员不是旁人,正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大理寺卿,大明朝出名的酷吏,詹徽。
此人乃是帝王心腹,从监察御史做到都察院一部之掌印大臣。凡有官员问罪,从来都唯恐刑之不重,毫无宽恕之心,手上已不知沾了多少官员的人命!
“呵呵呵!”
詹徽站在原地,看着光禄寺门前那一辆辆满载货物的马车,面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