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鱼望着眼前的请柬,正欲和往常一样拒绝,但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房间里的某个人。
“还有请柬吗?”司鱼忽然开口道。
“无忧你一个人一张请柬就行……”听到司鱼要参加,云承远心都乐开花了,忍不住开口。
毕竟在此之前,他对此事根本就没抱有希望,“送请柬”不过是他为了给两人创造见面机会的借口罢了。
但话还未说完,云承远一旁的老人家就已经将第二张请柬递了出来。
“一个星期后,期待司姑娘文会上的表现。”
“好,冬至文会那天,我们会到的。”司鱼点了点头,云淡风轻地接过了请柬。
只有云承远一个人在愣住了。
我们?
什么我们?
恍惚之中,云承远忽然感觉到,司鱼身后的屋子里有一道目光在注视自己。
云承远下意识地转头看去,顿时在那窗户的后面,看见了一张极度欠揍的脸。
为什么说他欠揍呢?
那小子竟然冲着自己在傻笑?!
云承远脸都青了,怒火几乎吞没了他的理智,正欲破口大骂,责问司鱼房间里那个男人是谁。
没想到他才刚抬起手,就对上了老人平静似水的眼睛。
“少爷,我们该走了。”
那一刻,云承远猛然清醒过来,后背冷汗直冒,不由得一阵害怕。
幸好没说出声……
回到车里。
云承远冷静了一会。
可等马车走远后,云承远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掀开帘子冲老人愤愤道:“鸿伯,你见过那小子吗?那明明就是一个没有文位的白丁,为什么会和无忧住一起?”
见云承远果然还是放不下这事,周鸿心中叹了口气。
其实按司鱼的低调的性格,一般人别说认识她,就连见都见不到。
可偏偏云家是擅长安神的医道世家,守渊人曾安排云家家主为司鱼诊治,这才给了两人认识的机会。
没想到,最后司鱼的病云家治不好,云承远又患上了“相思病”。
以老人的阅历来看,哪里看不出云承远机会渺茫。
可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周鸿哪里舍得打击他的信心。
于是,周鸿道:“少爷何须心急,七天之后便是冬至,司姑娘既然为他讨了一张请柬,自然是要带他去文会,到时候自然会有答案。”
“依老奴看来,少爷现在还是趁早为冬至文会的诗文做准备吧,争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也是。”
云承远闻言,眼睛一亮,里面竟是燃烧起了熊熊的斗志,他意志踌躇地说:“明年五月,我便会挥鞭踏入立身境,我就不信,那小白脸能在诗文上胜过我!”
“冬至文会上,我定要让那小子大败而归,让无忧小姐知道,我才是她这一生的良配!”
————
院子里。
姜陵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鱼鱼姐,你想去就去,干嘛拉上我啊,考试的内容我还没背好呢。”
“考试不急于一时。”
司鱼漫不经心摸着黑胖的头,说:“作为老师的弟子,我的师弟,是骡子还是马,你终是要找个场合拉出来亮亮的,又不是见不得人,藏着掖着作甚?”
道理我都懂,可师姐你无论是把我比作是“骡子”还是“马”。
本人都是不会感到开心的,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