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什么事?
……
李忠义的见面礼,堆满了丐溪楼后院。
春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真不用。这礼也太厚了。
而且,不是谈事情的吗?怎么还送上礼了?夫人也没提啊。
李忠义对谁都热情,对夫人身边的贴身丫头更热情:“姑娘真好,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碧玉姑姑可好?”应该早升姑姑了。
春草没想到对方能说出碧玉姑姑,交高的人,正是碧管事在夫人身边历练的时候,碧管事已经不是姑姑了,是管事大家。
碧玉大管事后面是红玉大管事,再往后,往后才轮到她们这些小辈,她们望尘莫及。
春草更客气了:“好,都好。”她也去准备些礼才是。
“李掌柜?”林之念进来。
李忠义神色顿时激动,他又见到夫人了,他何德何能,噗通给夫人跪下。
李栗见状,也立即跟着父亲跪下。
李忠义如归巢的鸟儿、离乡多年的归客,真心实意:“属下见过夫人,夫人安康。”
春草吓了一跳,这……是不是太热情了一些?
林之念同样愣了一下,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的礼……不对。
李忠义擦擦眼泪,就是太激动,他与夫人多年未见,今日远远一观,夫人与多年前几乎无二。
李忠义当然不敢多看,主子身边一直宠爱有加的女人,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看。
李忠义赶紧拽过自已的儿子,恭敬客气:“夫人,这是犬子,李栗,取义,五谷丰登的意思,属下离开时他还小,夫人恐怕没有印象,犬子一直仰慕碧玉姑娘的才情风骨,今日得见夫人,真是三生有幸!还不见过夫人。”
李栗立即拱手,想起自已还跪着,直接叩首:“见过夫人。”
林之念如果还看不出,这对父子把她当他们自家夫人拜了,才奇怪。
真是,够认真的?一会的话题太严肃?先套个近乎?“起来,哪有那么多礼数,里面请。”
……
林之念确实见过这孩子,交接土地那晚的宴席上,他好像表演了射箭,一晃眼都这么大了:“春草。”
春草立即送上见面礼,一枚通体盈润的扇坠。
李忠义感激不已,这可是见证:“夫人破费了。”
李忠义是个热心肠,含蓄委婉的讲述着这些年他的事情,重点在当年夫人对他的提携,他才有了今天。
讲得曲折多变、惊险万分,似乎没有夫人,他就立不住现在的成就。
林之念越听越有些不对。
春草不至于听出什么,只是觉得,说了那么多夫人的好了,也该拉回正题了,怎么没有一点要把话题拉回来的迹象?